李瑁这边回去后立即紧罗密布的调集了各种援助漠北的物质,特别是从江南购买回来的海盐顿时便成了世面上紧俏的宝贝,而天然居商会早些时候通过特别渠道用纸钞大量购买江南的物品,在这个时候看来似乎又成了很有先见之明的布局……
此外杨国忠在日本道也是频频传来喜报,李瑁虽不知他用什么方法说服源氏家族把日本全境那点少的可怜的可耕种土地全部兼并完成,而且连日本道竟又的矿产资源几十个大铜矿也被一一囊括在了朝廷的手里,至于后面陆陆续续又募集的十几万劳工,李瑁也是随即大笔一挥把人全部投入到了京师和青海道,吐蕃道等连接的官道修整宫城上去……而最让李瑁感到欣喜的是剑南道高仙芝所部十几万人此刻也慢慢开始攻伐云南大理也就是那个原先历史上屡屡让杨国忠碰壁的南召小国的战斗中去,当然此次南召国即便占尽了地利之势,可没有了之前强大吐蕃的支援和帮寸,这样一个人口不足五十万的弹丸小城在名将高仙芝的铁蹄下几乎没有撑过三个回合便举国归降。
但说起这个小小的南召国无论在李瑁之前的唐朝历代皇帝,还是唐之前的各个朝代那都是被这个打不死弄不服的小南强给搞的头痛不已啊。南诏,即今云南之地。西南川滇黔三省中,四川为根本,但历代割据四川之政权普遍进取心不强,往往迅速被击破。曹魏灭蜀汉、东晋桓温灭成汉、东晋朱龄石破谯纵。而历史上贵州一带当时多是土司势力,也普遍对中央威胁有限。与贵州和川蜀不同的是,历史上割据云南的政权不少颇有进攻性,对中央的威胁虽不及北方游牧大患,却能长期为之,中央很难做一次性的彻底根除。东晋南朝时代的爨氏就已经是半割据之地,隋朝时代的爨氏再度复叛。
唐朝的南诏更是割据云南的政权除大理外,往往具有很强的攻击性。虽然无法攻入中央核心地带,但却能长期困扰西南防务使得西南糜烂,使得中央无法彻底从西南抽身,西南难以实现真正的安稳。在这些具有较强攻击性的格局云南的政权中,以南诏的攻击性最强,对中央的危害最深。
南诏源于六诏中的一部,本来就是滇西洱海地区的一个部落,实力相对强一些。唐初,分布在洱海地区的众多少数民族部落经过相互兼并,最后形成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蒙舍诏六个大的部落,称为「六诏」。其中,蒙巂诏在今巍山县北及漾鼻县地,越析诏在今宾川县地,浪穹诏在今洱源县地,邆赕诏在今洱源县邓川,施浪诏在今洱源青索,蒙舍诏在今巍山县地。因其位于诸诏之南,蒙舍诏又称「南诏」
战国时代庄蹻入滇,中原与云南有了一次大规模的接触,中原军队踏上了云南的地方。西汉武帝开夜郎道,云南纳入了中央的版图。自西汉开始、经东汉、蜀汉、西晋、东晋和南朝宋齐梁的经营,云南成为了帝国郡县版图之内。在这几百年里,云南有了发展。南梁时代宁州刺史徐文盛对宁州推心抚慰,示以威德,夷獠感之,风俗遂改。而自南梁侯景之乱开始,宁州刺史徐文盛率兵返回中原,云南的统治就开始松弛。隋朝时代史万岁一度武力清剿了爨氏,但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到了唐朝时代,云南仍然是纷争不断的状态。唐太宗,玄宗时代,锐意于经略疆土,不能接受云南成为化外之地,但因为众多原因,一直难有突破性进展。玄宗时代开始采取支持亲唐的部落以稳固西南,然后再视情况经略。在六诏之中,南诏一直比较亲唐,双方各取所需,所以唐朝一直比较支持南诏。在唐朝的支持下,开元二十六年(738年),皮逻阁谋乘胜兼并五诏,张建成建议厚赂剑南节度使王昱,请求合六诏为一。王显向朝廷代请,得唐玄宗允许。建立以洱海为基地的“南诏国”,诏主皮罗阁被封为“云南王”。关于皮逻阁统一六诏,白族有火烧松明楼和柏洁夫人怒投洱海的传说。不过六诏统一,当时对唐朝是有利的,但长远看是威胁。正所谓火烧松明楼,六诏归一大唐愁。
可是在吐蕃被李瑁灭掉后,这时局变换成了此一时彼一时了,之前看时对大唐有利的南召现在一下子竟然也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隐患,正如原先历史发展的那样,随着安史之乱的爆发,原本用来牵制吐蕃的南召反到了成了吐蕃的盟友,所以李瑁作为后世穿越过来的人,那么多自家国土面积的执念也是根深蒂固的,他是绝对不会容易大美云南还是没有被囊括在大唐万里版图之内。
然而李瑁在自己做了帝王后再结合原先历史上的各种事件分析,他也才算是真正的明白这个南召小国曾经对大唐造成的深深危害,这种感觉也仿佛是大唐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偷鸡不成失把米没什么俩样了。
起初唐朝对南诏的支持是有着多重意义的,有唐一代,吐蕃始终是唐朝的大患。而吐蕃与云南接壤,所以对南诏的支持也是对抗吐蕃的重要一步。南诏的归顺初步达到了以南宁州为据点俯瞰安南、以洱海地区为据点西抗吐蕃的战略构想,但是唐朝此举所带来的乖违其主观意愿的直接负面影响则是导致了西南边疆南诏、爨氏两大势力并立争雄的局面,反而给了吐蕃可乘之机。为此,唐朝不得不对南诏有所防范,对爨部实施戒备,于是就想调用其南部安南都护府的军事力量介入云南地区,增加唐朝在云南的实力。
一直以来对于历史上天宝战争的爆发,大多数都归咎于杨国忠、张虔陀和鲜于仲通,确实,这些人处理问题上确有不当和操之过急之处,但即使没有他们,南诏问题终究会要爆发的。天宝战争爆发的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南诏的日益做大而且已经不满足于做唐帝国的附属,而是希望谋求割据西南,实现与唐帝国和吐蕃三足鼎立的狂想,只不过皮逻阁、阁罗凤的表面工作做的一直很好,给人一副被逼无奈的印象,而张虔陀等人又确实不断作死。促使天宝战争爆发的直接原因就是唐帝国经略西南的举措,最重要的就是开步头路和修筑安宁城。
天宝年间唐以剑南节度使章仇兼琼开步头(元江)路,方于安宁筑城,群蛮骚动,陷杀筑城使者。唐玄宗诏命皮逻阁率兵前往讨伐。当时南诏已意识到唐朝对其尚有防备之心,“筑城收质,缮甲练兵,密欲袭我”,而皮逻阁亦有将其势力东扩至滇池区域的政治图谋,因此将计就计趁机东进,南诏乘虚占领了西爨地。由此启唐与南诏不谐之端。南诏的失控,西爨的失守,使唐朝的定边战略受挫,既失去其西部边疆的一道屏障,也导致了其南部边疆内外受敌的潜在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