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连着两天,大明宫内都还是迟迟未传来李隆基允诺的消息,不过寿王府内却早已紧锣密鼓的准备起了李瑁即将远征漠北的一切,一百多近卫更换上了最新的轻型铠甲,铁弩,伞盾,当然还有质量更上一层楼的陌刀!
另外李瑁自己特意嘱咐的酒精,药品更是运载了十几辆马车之多!至于便于携带的肉干,面饼的数目那是数都说不过来。
“殿下!妾身听说漠北气候寒冷无比,所以就自作主张的让旺财去购买了二百多套裘皮大衣,靴子手套什么的!妾身还听说那地方离咱京师几万里路那么远呢?您可一定得小心着点!”大小双和月色三人说着说着就又在眼眶里挤出了几滴泪水来。
而秋香那死丫头却始终跟个外人一样,丝毫不为所动,只是一个劲的在那些药品箱子旁不断查验打转。“秋香姐,你这……装的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本王眼看要远征大漠了,你怎么连几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啊!亏得本王我昨夜一整晚还都在你房间里……”
“你想要奴家说什么啊!也跟她们三个一样哭着恋恋不舍吗?可这样做你便能不走吗?奴家才不像她们那么傻!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老在这打搅奴家检验药品了……”秋香说着便想抬手推开李瑁,可不知怎么的她忽然胸口一闷整个人就有点眩晕起来,随即更是就势靠到了李瑁的怀中!
而她这样突然的表现也是着实把李瑁吓了大跳,好在随行的郎中此刻就在王府里待命,于是李瑁当即就抱着人冲到了郎中所在的院子中!
“属下恭喜殿下了,秋香管家这是有囍了,只不过刚刚思量过度再加上夜间睡眠不佳才会有晕眩之感,只需口服几贴安神的汤药便能康复的,殿下勿要忧虑,只是秋香管家您日后可不能再这般操劳了,得好生将养才是,这女子怀孕的头三个月至关重要……”
“好了,好了,你就别啰嗦了,赶紧开药吧!”李瑁说着就跟个小孩似的贴到了秋香的肚子上抚摸起来,而秋香直到这个时候才莫名其妙的泪如雨下!
“殿下,这孩子会不会来的很不是时候啊!奴家原本还打算陪着你一起去漠北的!”“你陪着去干嘛?本王可没答应的,还有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或许他的出生日子便是本王大胜之期呢?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本王到时后尽量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或许他便是咱王府的第一位小王子了!”
“你怎晓得便是王子,万一又是女娃娃呢?奴家可不敢保证!”“女娃也是最漂亮的女娃,谁叫她阿娘是最美的呢?”“奴家的样貌可不及咱们那位寿王妃的万分之一……”
李瑁搀扶着秋香回到正厅内第一时刻便将这个好消息向众人宣告了一遍,大双小双听完立即高兴的都快跳了起来,不过月色却显得有点尴尬,因为按时间算她进到寿王府少说也有两年时间了,可那个肚子始终不见响动,而等再联想起自己的身份时,她竟然有点难以自控的伤心起来。
“你这是干嘛呢?那么多人瞧着快别哭了!”李瑁眼见月色触景生情的落泪,于是他乘着秋香还未注意到便小声的对着月色又安慰起来。
“奴家是高兴的想哭,秋香妹妹平时那么忙,就那么偶尔几次陪着殿下您过夜居然也能那么快,可奴家和殿下……奴家怎么就那么命苦呢?”“说什么呢?让秋香听见你就惨了,走走,本王先送你回房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爱胡思乱想呢?”
李瑁说完当即回头和秋香打了声招呼,而秋香在看见眼圈有点泛红的月色时,似乎也明白了一些什么。
“双儿,你们回头也叫府里的郎中去给月色看看吧!咱们都……现在也就她.”“是!月色姐姐其实就是练习舞蹈练的太多了,奴家早就劝说过她了,可她一直说殿下喜欢看……你……”“那你们俩死丫头怎么不早点和殿下说一声,现在就去,快点!另外告诉殿下一声让他今晚不用来我房间了……”
大小双儿听完先是一愣,但随即又快速的捂住嘴笑了起来!时间过的非常快转眼到了到了第四日,正当李瑁以为李三郎被自己那个要求给将住了时,高力士那个老家伙还是火急火燎的来传口谕。于是第五日李瑁便带着三千多人的队伍慢慢悠悠的朝幽州出发了!
“殿下!商会的存银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属下从岭南调拨过来的一百多万贯还得半月时间才能到达京师啊!”
“天成!这个事情咱们就别去管了,天子脚下,京师重地,圣人他是不会不管的,本王没走之前他还能故意耍耍手段拖着不出银子,可现在咱都走了,他真能袖手旁观不成?说句老实话,这次粮食价格大战,本王我也算是够意思了,国库才拿出来一千万贯,我们天然居商会可是也拿了七八百万贯了,再硬撑下去反倒有些喧宾夺主了,介时世人还真以为咱们寿王府富可敌国呢?”“殿下您所言极是,属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萧天成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和李瑁同乘一辆马车,可是每一次乘坐他都有点不自在的感觉出现,反倒犬娘姐妹在李瑁身边一左一右坐着却显得格外轻松。
就连茶桌上放着的各种点心小食,她们二人也跟自己在家一样随时不停的拿起品尝,甚至动不动的便抓上几个往萧天成的手里塞。
“哥,你也吃一些吗?都讲了那么久了,肚子不会饿吗?”“放下!在殿下面前你们也太过……!”萧天成虽然有点看不贯,可是在李瑁面前他又不好摆出兄长的姿态来说教,于是只能尴尬的坐一旁不断冲李瑁表示歉意。
“行了,老萧,她们二人什么性子你这当义兄的还不清楚吗?本王早就习惯了,随她们去吧!对了上次让秘密培训的两千人现在怎么样了!”
“这个?殿下要不还是让犬娘她们先退下吧,这事怎好当着她们的面前讲!”“无妨,本王现在连自家性命都交在她们姐妹手上了,怎会还不信任,她们行为举止上或许有些欠妥,但本王对于她们二人的忠心是丝毫不会怀疑的,还有对于老萧你也是一样!”
眼见李瑁这般说,萧天成只好在瞪了全娘姐妹一眼后,便点点头继续开口道“殿下按照您上次的吩咐,属下早已从四处招揽了一万多命孤儿进行训练,训练的地方也是极为隐秘,在经过长达一年的艰苦训练后,属下挑选出了两千五百人,其余则通通送到了各地商会叙用,属下以为再有个三四年时间他们便会成为最优秀的战士!”
“那本王让你从四娘那取走的手雷有过实用吗?效果如何?”“效果非常惊人,属下以为有了此等火器再加上那两千五百名精锐足以攻下任何一座城池!”“好,非常好,他们两千五百人,你要好生看护,调教,本王的用意,你老萧大该也是明白了的,他们从今往后不会有名字,有身份……他们将会是本王身后一把最锋利的战刀,而战刀出鞘之日必定是生死存亡之刻……”
“属下明白,那殿下您的意思他们训练好之后该往何处去呢?”“长安城呢?两千人必须化为无形的隐藏在京师之中,其余多出的五百让他们去洛阳讲武堂吧!此事本王我不好出面安排,你也不能露出丝毫痕迹来,一切从正常的渠道进入!我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来的!”
“属下心里有数的!”交待完这件大事后,李瑁随后又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吐蕃方面的事,当听说王思深现在早已化名成吐蕃族人成了五万大军的统帅后,李瑁便明白高仙芝那老家伙算是成了自己的人情了!
“老萧,真没想刀高大帅出手会这么的大方啊!他难道就不怕王思深成为本王的军中助力吗?”“属下送酒过去时,高大帅借着醉意到也说过那么一嘴,他或许是怕的,但他更怕的是吐蕃广大的疆域上再生出巨变来,所以……”
“明白了,他是认为吐蕃远在万里之外,到时候即使京都有便那么王思深就算有心想助本王,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这个狡猾的老家伙,想的到是周全啊!不过这样也好,吐蕃有王思深在那看着,本王也乐的放心!长则二十载,短则十年,介时吐蕃和吐谷浑的疆域就不会再有反复了!”
“殿下说的是,在您饿提议下,咱们大唐在对待吐蕃和吐谷浑的政令上都是以宽松为主的,甚至税收方面都足足减免了五年之久,另外在高大帅和王将军的配合下,当地豪族基本消失殆尽,奴隶的陋习也同时被废除!属下这一路上看到的都是百姓怀念大唐的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