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洄面对几十个年轻人人,竟然丝毫没有摆出自己驸马的架子,说话居然还略有些客套,而他这样的表现也是把李瑁的好心给彻底吊到了嗓子眼。
众人一听刚刚与自己寒暄问候的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寿王李瑁,于是哄得一下又全部重新站了起来,其中有好些甚至还想下跪行大礼,但李瑁看到这一幕也是急忙示意杨洄给拦了下来。
“各位,不必如此多礼,今日是乞巧佳节,寿王殿下他又是好爽之人,诸般理解便全免了吧!坐……坐……殿下这位想必你还认得吧!”杨洄说话间,还没等李瑁坐定便抬手指向了上首位的一个年轻人。
“你……你……本王想起来了,离离原上草孟浩然猛兄是吧,当年在秀春坊诗会上……”
“正是在下,想不到一别几年,殿下您还能记得猛某……孟某汗颜啊!当日殿下一曲将进酒,可谓诗中绝唱,猛某那首拙劣之作,实乃不敢再提……”
“不不……孟兄太过自谦了,你的诗才大家伙有目共睹的,不知你现在在何处高就啊!”“这个……不瞒寿王殿下,在下几年来游山玩水蹉跎岁月,去年在荆州幸得张说大人赏识,做了几月长史,今年夏日才刚刚回到京师落脚……”“哦……如此说来孟兄不愧是我大唐诗人楷模啊!这般率性而活听的本王都好生羡慕了,既然来了京师,那就先别急着寻门路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慢慢来,慢慢来……”“殿下所言极是,殿下当日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让在下受用良多!”
俩人简单的交流了几句后,杨洄紧接着又把手指向了另一个“殿下这位青年学子可了不得啊!他的诗风伶俐和殿下您有一曲同工之妙啊!那首《蜀道难》眼下可是名夺川蜀……就差引得洛阳纸贵了……”
“什么,蜀道难,你莫非便是李白!”李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听见李白的诗歌,于是整个人感觉都有点不好,就好像一个贼被人当场抓了现行一样,而他脱口而出叫了李白的名字后,把坐在对面的李白也是大大的吓了一跳。
在历史上的李白一生郁郁不得志,可以说终身都在寻找着当官的门路,眼下这位李白虽说才二十多岁,但早已四处找门路,干谒公卿名流,以求进身之机,而且他在十多岁时便才声在外,今日之所以会出现在长安的大明湖上,也是因为早前就结交孟好然在他的游说下特地来拜访李瑁的。
此刻被李瑁这样叫出名字后,他是既惊又喜啊!“殿下怎知晓在下的姓名?在下初入长安城,原本早就想登门拜访寿王殿下您,奈何无人引荐,可此前听闻殿下做的《将进酒》诗赋后,在下便一直觉得恍如隔世,殿下之用笔简直和在下……就如驸马刚刚说的那般啊!”
小李白越说越激动,几乎就差握着李瑁的手喊老铁了,而李瑁听他说的也是眉头直发抖,因为这事天知地知太阿公知,你李白狗日的能不熟悉和震惊吗,因为他就是你晚几年四处碰钉子后的作品啊!
“额……这个……这个,你李白的大名,本王早有耳闻的,听说你还甚是喜好耍剑……”
“对,对,李某对剑术一道很是喜欢,少年时光便常常遍访名师学习,想不到殿下您连这个都知晓,难怪世人皆传殿下您乃神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