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鸟人敢如此放肆吗?这眼看明日就是上元节了,他们分明是想让殿下不好过啊,得!九哥咱们要不一不做二不休把那俩卑鄙货色给收拾妥帖了,也算是对的起殿下他今天请的这顿酒了。”
“老七你这话说的是相当深得哥哥心思,三弟他还在墙角按着俩憨货呢?不过一会你出手可得轻些,只要让那俩货在床上躺个三五十日便成,万万不能闹出人命来。”
催九哥,和葛老七二人说完这几句后便鬼鬼祟祟的溜进墙角,与此同时张说和张九龄乘坐的车驾却也是好巧不巧在此路过。
“张相,他们……他们居然敢当街殴打朝廷命官!此事……”“九龄,闲事莫理,你难道忘记三年前和姚相公的过节了,你知道这几人中的家世底细吗?况且章林儿,商天礼俩人罪有应得罢了,成天不思政务,却一心只想着靠抓人小辨往上攀爬,那么挨打也是早晚的事情了。”
“可身为皇子,出入歌坊舞场,本就有失圣人脸面!御史台掌纠察,弹劾不法本就是应尽之则……”“九零龄啊,这圣人丢不丢脸面,得看你如何说法,若是不说,或者无人提起,那圣人的体面就依然丝毫不损,我等做臣子的可不能光想自己心安理得也要……你还是多想想如何说服寿王殿下相助你开发岭南一事吧,老夫一再向圣人举荐与你,可是圣人那却久久未能答复……这个中缘由你难道就不曾往自身上找找吗?”
“下官……下官,明白了,多谢张相提点,但……下官始终无法认同寿王殿下今日的行为举止,即使他诗才斐然,空前绝后……”
“呵呵……好笑!你以为殿下他会在意你一个小小的中书舍人的看法吗?等你哪日做到了宰辅再去规劝殿下他也不迟!一个人的品行如何?岂能以微小行径观之,论之……”
“张相你这话又是何意?古人云:窥一斑而知全貌,若自身言行都不能约束,那又何谈治国平天下!”
“哈哈……天下何其广也,你张九龄顾的过来吗?山东大灾,你能谈笑间拿出百万贯银钱求助否,长安城内数万老软妇孺的衣食你又可弹指间安顿他们否……只要人间行大仁大爱,那小生活里率真随性些又何妨呢?”
“福利坊内的百姓难道也是寿王殿下……下官懂了……懂了……”马车越行越远,可是张九龄的目光却始终在小巷子内停留,此刻他望着那俩位御史挨揍似乎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