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愿意,欢喜就好,其实这事也没甚爽利不爽利,四娘你自从酒楼开业起,便在店内跟着阿翁一起打理诸向事宜,现在接掌大权也算是水到渠成,女承父业了,本王先前还怕你一个姑娘家会嫌弃抛头露面?这日后要是嫁了人,夫家不愿……”
“阿爹!您看殿下他这是说的甚话吗?呜呜……”
女人心海底针,老话诚不欺吾等,李瑁这下子算是再长了一回见识,因为刚在眼前这死丫头还都好好的,一切也似乎也都没啥异样,可怎么说起嫁人,整个人便蹲墙角摸起眼泪来呢?
吓的李瑁赶紧把目光投向了渔阿翁求救“阿翁,本王哪里说的不对吗?四娘她为何?”
“殿下,老朽可是在宁王府里看着您长大的啊,这说好的事情怎好翻脸不认呢?还有妮儿她怎么着也算我渔家的掌上明珠了,老朽年过四旬才得了这么个独苗,也不曾希望她能嫁了殿下您做正房,但丫头她手脚勤快给殿下您日常端茶倒水当个偏室总还要得的啊……”
“诶…诶…阿翁,您老且等等,本王怎么越听越糊涂啊!刚刚咱们不是谈的酒楼接管事宜吗?为何您现在三言两语就说到四娘的婚姻大事上来了呢?还有什么叫给本王当偏室啊!”
李瑁讲完这些话,当即便起身在原地来回不停的转悠起来,转着转着就又接连抬起手掌在自己的脸颊处扇风做起深呼吸,因为此刻他不知怎么的只觉浑身冒汗发热, 特别是当缩在墙角哭诉的渔四娘频频抬眼与自己对视时,就更加的心烦气躁起来。
“殿下,您这是在跟阿翁我说笑吗?您刚刚不是才亲口许诺把偌大的产业交到四娘手里面了吗?您要不是有心纳四娘她做小,又岂会如此行事,俺家妮儿掌管了天然居后,倘若还要嫁与他人,那么以后就算殿下您答应,阿翁我也不准许啊!放眼整个大唐哪家豪门贵族不是把自家产业牢牢抓在手里的!!殿下您如此聪慧难道不晓得这般浅显的道理吗?”
“这个……阿翁,本王方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啊!其实这经营酒楼和个人婚姻方面应该可以分开单论吧?”
“分不开的啊!殿下,您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天然居经营到今日分店上百家遍布大江南北,如此日进万金的庞然大物,您说哪个看了不眼馋三分,酒楼产业必须掌管在殿下您信得过的人手里面,而我家四娘就是这当仁不让的第一人选!”
渔阿翁说到激动处,竟一个不注意就差点倒地喘不过气来,好在渔四娘这个时候也没再缩在墙角躲闪,俩人见状立刻一左一右的架起老头回到了圆凳上就坐。
然后在四娘不停的拍打胸口,捋顺老头的呼吸后,他才让勉强缓过神来。而李瑁眼见老头把事情搞到要闹出人命的地步来,也是不敢再张嘴多说半个不字啦。
“阿翁,您老别急啊,要是气坏了身子,那本王可就百死莫赎了,这事,这事!便按您老说的办吧行不,您老别激动,千万别激动,只要四娘姑娘他不觉得委屈,本王也就没甚意见了,回头本王让宁王爸爸出来做主,来说和此事,想必如此一来,圣人和宗室方面的人也无话可讲了,只是四娘她要名分的话,恐怕还要等上几年……!”
“等的,等的啊!阿翁知道皇室里的规矩,殿下您若是请出宁王爷,那阿翁我心里的大石头就算彻底放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