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正常了。”西卡不以为意。“从小学时候的洛杉矶开始,你不带着我们俩跑还带着谁跑?”
“然后来到首尔后手里抓着的人就换成了恩静……”
“这个……也算正常。”西卡顿了一下,但是仍然点了点头。
“再然后那个手里拽着的人变成了一个怪物……”金钟铭继续叙述道。“不停的会换脸,不停的会变模样,不停的会变形状……甚至重量也在变。”
“这个就有点不正常了吧?”西卡有些无力了,而且她也明智的没去问那个怪物究竟变成了谁的脸。“画风转换的太快了点,为什么我和二毛会变成怪物?”
“是啊。”金钟铭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画风转换的太快了。其实,手上的东西大部分时间还是可以接受的形象,但是下一秒就变成了其他东西,这个变化的过程让我实在是难以接受。后来梦里感觉到累的心烦,我就想甩掉那个黏在手上的东西,但是怎么甩都甩不掉……”
“然后呢?”西卡好奇的问道。“最后就一直拽着这么一个东西?”
金钟铭面色古怪的点了下头:“一直到梦的结尾都是如此,我是梦到去中国的时候醒过来的……然后发现自己的手被压在了腰下面,已经被压得发麻了……应该只是这个缘故而已吧?”
“伍德。”西卡轻笑了一下。“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如果你之前所说的‘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这个意思的话,那么你还是需要我这个解梦专家给你解解梦……”
“你还会解梦?”金钟铭被逗笑了。
“而且还很有经验!”西卡一脸理所当然。“我刚刚就给一个人来了一个直入人心的解梦!”
金钟铭面色怪异的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秀英?她也做噩梦了?”
“差不多吧。”西卡放下水杯随手又从茶几下面的空格里拿出来一个不知名的零食。“不过其实她那个更有点像是春梦……”
“别大半夜的吃东西。”金钟铭劈手夺下了对方手里的这个明显有着巧克力成分的零食。“小心你的牙!小时候满嘴黑洞的事情你忘了?”
“喔。”西卡没好气的应了一声,然后盘腿坐在了沙发上,但随即她伸直腿舒服的斜躺在了靠垫上,脚也放到了金钟铭的腿上,用郑妈妈的话说这是金钟铭从小惯得,郑大毛向来是能躺着就不坐着,能挨着床就不碰沙发。“回到正题上吧,你这个梦是这样的……”
“洗耳恭听。”金钟铭敷衍地答道。
“其实啊,你心里还是对一些人一些事情难以彻底释怀,所以你对这些急晃晃的想挤过来的人感到疲惫和无奈。”西卡躺在沙发上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像是早就打好草稿一样把话顺畅的说了出来。“但是偏偏这些路人又都不是什么过路的阿猫阿狗,她们是你少有的朋友,这年头,以你的身家,每一个相识良久的朋友都是很珍贵的,所以你又不能黑着脸赶走她们……你其实是在寻求一个适度的距离和适宜的处理方式。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