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降谷零看录像中途离开,之后果不其然接到了琴酒不爽又带着试探的电话,面对他的询问,降谷零忍着一肚子的恨意和自责,最后只是冷冷地吐出:“只是觉得针对一个傀儡没意思。”

“确实。”琴酒赞同了他这点,淡淡地道,“但摧毁美好的事情,我想你应该也是喜欢的。”

降谷零只想吐。

千代谷彻的人生根本不应该被组织打扰。

他、早织,他们的父母,这一家人本该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而不是被组织牵扯,被他们牵扯,变成这一地狼藉的模样。

降谷零想着,还是将信息回给了诸伏景光,很快便收到了回复,险些又让他惊得摁响了喇叭。

若有外人路过,定会觉得这坐在车中的金发男人可能有突发急症的风险,降谷零一手抓着手机,另一只手则是附在了自己的胸口,死死地弯下了腰。

气息一瞬间逆流带来的痛感在肺部徘徊,可他的眼睛全死死地钉在了那几行字上。

“zero,我去找c前辈了。她说,七年前那起泥惨会的任务,是她下达指令收尾的。”

“负责收尾的是我,现场的无辜人士只是在特殊枪支下陷入假死昏迷,并没有死亡。”

并没有死亡?

降谷零看着这几个字,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觉得那字一个一个钻入他的眼眶,将脑海中骤然腾升起的情绪搅碎,变作一个令他有些颤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