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杀手靠在自己的车旁边,慢吞吞地点燃了根烟,他用手遮住烟雾的朝向,微微眯着眼。

“动作真慢。”他道,“我说过,我不想送你去基地。”

“不必。”

千代谷彻一手拽着风衣的长摆,将鲜血兜住,他加快了速度,干脆利落地拉开保时捷的后门坐了上去。

琴酒吸烟的动作一顿,数十分钟前的记忆回溯,让他的心情瞬间跌到谷底。

“格兰玛尼。”他弹了弹烟灰,他幽绿色的眼睛狠厉的像是饿狼一样,酝酿着近乎诡谲的情绪,“没有下次。”

听闻着愈发靠近的警笛声,琴酒徒手掐灭香烟,将烟蒂丢到车里的烟灰缸,冷着脸发动保时捷离开。

漆黑低调的老牌轿车与陆续赶来的警车擦肩而过,却没有任何人阻拦盘查,千代谷彻眼中闪过一丝嘲讽,接着毫不客气地道:“你车上的绷带放哪?”

琴酒冷冷地斜了他一眼,从副驾驶位下摸出个医疗箱,随手向后丢去。

他顺手拿出手机,联系其他人员善后。

黑发青年仍由医疗箱砸在车位上,弹了两下不动后才伸手拽过来,随意地打开,将其中止血的药和绷带全都翻了出来。

刚才他开枪的位置比较偏,子弹只是顺着肩膀擦过,虽然血看着流的多,但实际上并没有伤到经脉,处理起来也并不麻烦。

但处理不麻烦和疼痛从来都不是个冲突的词语,仅仅将外套脱下来,青年额上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他闷闷地咳了两声,手下动作丝毫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