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上门有求于我,难不成还要我笑脸相迎。”曹先生不满曹师娘的话,但心下也觉得不能让人跑了,“算了,让他进来吧。”

曹师娘听了这话,笑着摇摇头便出了门,门外唐时安还是端正的站着,“你老师让你进去。”

唐时安站在外边,还以为会被曹先生罚着站些时候才能进去呢,如此可见曹先生对他的气性并不大。

进了书房,曹师娘就离开了,把屋里留给曹先生和唐时安,唐时安瞧见曹先生认真看书,没有理会他的意思,便也没出声打扰。

约莫过了两盏茶的功夫,曹先生才放下手里头的书,看向唐时安。唐时安做了一个拜礼,“学生唐时安拜见老师。”

曹先生顿了一会,想起唐时安的确是过了二十岁的生辰了,“时安是你的字?”

“正是。”

“谁起得?”

“家中也无长辈,加冠之时便自己取了。”

一问一答间,曹先生的面色也不在那么板着,“时安,也是个好字,既然又决定科考,为何不回书院,许久未碰过书籍,知识可不会等人。”

问题终于是来到了正点上,“学生之前荒唐,怕是让教导过我的先生丢脸了,自是没有重回书院的脸面。”

“难道你真心改过我们还会把你拒之门外不成,时安,你可知道你本是我们最看好的学生,本来三年前你就该下场考试,如今不说进士,举人的身份那该是有的。”

对于曹先生的叹息,唐时安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不成告诉曹先生他看好的学生已经改正不了,魂归黄泉,如今站在他面前并非他期望的学生?

“老师说的是,只是学生想靠自己考出些成绩,在用这成绩证明学生是真的改过了。”唐时安没说原主堕落是被人坑害,毕竟如今对方是书院院长的女婿还是有些本事,名声也不差,纵使曹先生相信也奈何不得他。

“哼,你要真是想取得成绩,为何县试不继续参加了,就算你荒废了些时日,但我听那老东西说你也重新学了有半年之久,那县案首为何不去争一争?”

唐时安哑言,他不争除了觉得没必要之外,未免不是藏拙的意思,县案首他虽说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也差的八九不离十,而差的几分就是诗词。

“学生之前太久没有碰过书本,所以县案首怕是无缘,而且家中还有夫郎和孩子,离家太久放心不下。”这么说虽然有些儿女情长了,却也是一大半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