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陶瓷杯上画着只暹罗猫,井上千束捏着杯柄咽下一大口乌龙茶,故意忽略了身侧跪得标准的帅气男人。
“千束。”
安室透垂着紫灰色的狗狗眼,委屈吧啦。
“没用的哦,这招研二已经用了七年,我快要免疫了。”
酝酿正好的可怜情绪卡在嗓子眼,上不去也下不来。安室透瘪着嘴在心里肺腑个不停,默默垂下了视线。
没办法,哪怕安室透终于跨入高情商、会来事的队列,他用来哄骗井上千束的小花招也全都是萩原研二玩剩下的。小学时就顶着高情商名号的长发机动队王牌早用七年时间把千束变成一只翘着小尾巴趴在他掌心的兔子饼。
于是原本只是假装委屈的安室透现在真的开始委屈了。
被萩原研二霸占整个撒娇的赛道也就算了,更让安室透吃瘪的事是他还在这跪着呢,诸伏景光就端着盘洗好的圣女果笑眯眯出现在客厅,当着安室透的面紧挨着井上千束落座。
诸伏景光拾起一颗还沾着水露的圣女果喂到千束嘴边,笑得温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最近加班辛苦了。”
“谢谢景。”
张嘴乖乖吃下圣女果,井上千束嚼动着腮帮,突然意识到最近除了三餐,其他零食好像都是景光和研二直接送到嘴边亲手喂她吃。甚至就连在大家一起用餐时,他们也会夹起剔好鱼刺或虾壳的肉直接喂到她嘴里。
于是井上千束一边反思着自己是不是被惯坏了,一边张嘴吃下了诸伏景光喂过来的第二颗圣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