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慢慢摇头,似在否认井上千束的话,又像是在自我否定。颤抖地唇瓣一张一合,却吐不出半个字。他费力勾起嘴角拉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但不过浅浅一笑,嘴角又再次垂下。仿佛刚才那个一瞬即逝的笑容就已经用尽他所有力气。
他憔悴的模样是柄实心锤,重重敲打在千束的胸腔。
安室透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想离开,却被人从身后抱住。
“对不起!”
额头抵着安室透宽阔的背,千束从后方用力抱住安室透。一双手从安室透的腋下穿过,掌心牢牢贴着他的胸腹。千束深怕一旦松手,安室透就会从她眼前消失。
安室透只是重重一声叹息,一言不发地抬手握住千束的手腕,试图把她阻拦的双臂从自己身上拉下来。
挣扎的动作反倒让千束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手指也由隔着薄薄一层布贴住他的肌肉变为揪紧他的白衬衣。
“都是我不好,透你不要生气也不要难过,我不是那个意思!”
“刚刚是我说错话了,你不要走!”
“好,我不走。”
安室透反手握住千束的手,动作轻缓地把她攀附住自己的手掌从胸和腰上取下,而后转身与千束四目相对。
“千束,你喜欢的是我,对吗。”
“……嗯。”
我喜欢的是你降谷零,而不是那抹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