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很重要的事”他正色道:“我在别墅南侧的山坡上发现了异常反光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狙击镜。”
“还有一件事,”井上千束握住松田阵平的胳膊:“有人在看我,我觉得那个人应该不是阵平你,因为那股视线让我感觉不适。”
松田阵平蹙眉,他当时被愤怒影响了判断力,完全没有把注意力过多分散给周围环境。但要说异常的话,他也是有注意到的。
“那个叫花成司的家伙,我猜你说的视线应该就来源于他。而且你和他撞在一起也不是意外,是他故意凑上前等你撞进去的。”
井上千束:“我不理解他这样做的目的,目标是安室透吗。”
诸伏景光道:“应该是的。在千束你离开后,花成司有朝我这边看了几次。”
——对方看我的眼神下作到让我产生生理性不适,是带着男性审视意味,一寸寸顺着她裸露的肌肤爬过。
但这样的判断太过主观印象,也容易误导其他人的思路。
井上千束垂下视线低头沉默,她决定把窥视的目光当作只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对女性的物化和窥探。女性成长这一生,又有谁没被来自四面八方的恶心下作视线反复打量过。
男性窥视的目光无处不在,如同夏日六月飞舞的绿蝇,问问作响。虽不至于造成什么实际性伤害,但光是听见声音都足以叫人作呕。真正的蝇虫尚可用现代科技产物驱赶,但冒犯又不懂尊重的目光如影随形,他们会用贪婪的视线天时你每寸肌肤,在你回瞪过去时愈发肆无忌惮。
手机叮咚震动,诸伏景光看了眼手机内容,舒缓眉头:“透那边已经顺利拿到保险柜里的资料了,千束,我们也找个借口离开吧。”
“喂喂,”松田出声打断道:“屋外山坡上那个狙击手你们就打算这么丢着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