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记得琴酒。
还没从警校毕业时,她在去乌丸集团报到后离开时曾在走道进口见过琴酒和她身边有着宽下巴的男人。
虽然只是以背对的姿势匆匆一瞥,但他们是这世间少有的拥有色彩的人。
况且琴酒那头不似漂染的天生银白色长发实在过于显眼,即便上次相见已经是一年多前,井上千束还是在第一眼就认出了琴酒。
在压力中下意识向安室透靠近的动作取悦了琴酒,他嗤笑一声,满是对井上千束的蔑视。
不管是玩弄利用女人,还是被男人和爱情冲昏头脑,一切都让琴酒绝对滑稽可笑。虽然行之有效,但确实琴酒不屑也看不起的手段。
高傲冷漠到骨子里的冰山只会以毁灭一切的姿态冻结海洋中的生命。
月色下染血的北极冰川就是琴酒最好的写照。
安室透自然也察觉到井上千束向他依靠的动作。
安室透知道千束是在做戏给对面那些人看,但又忍不住希望千束凑近的细微动作是出自本能的下意识反应。
在恐惧时下意识想要离自己信任的人近一些,哪怕安室透是在场所有人里千束唯一的选择。
安室透只是瞥了眼千束,没有安抚。他回望向琴酒,与杀意滚滚的男人坦然对视:“哎呀呀,干嘛吓唬我的小猫。”
随意又散漫的态度,似乎井上千束真的只是被安室透看中捡走的可以被随意抛弃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