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千束看了眼自己手腕处的兔子手环,又看了眼安室透手腕处同色系的绣着胡萝卜的情侣手环,头大到不行。
她看向安室透的眼神复杂极了,连微笑都变成了苦笑。
千束皱着眉头朝安室透挑眉,虽然半字未说,但意思已经清晰地传达给了安室透:
——你到底在干吗?
安室透只是勾唇笑着没有说话,他握住千束戴着手环的那只手,与她十指相扣。
“千束我们去玩过山车吧。”
惊险刺激的娱乐项目一环接一环,多罗碧加尔乐园本就是东京大受欢迎的人气乐园。即便安室透多掏钱购买了卡,在把刺激性项目都玩过一遍后还是已经日落西山。
写在游玩计划里的最后一项是云霄飞车。
井上千束被安全栓固定在座位上,身侧是其他旅客的尖叫欢呼,清风从耳畔呼啸而过。
和机动队恶犬初次拥抱后,小范围出现在视野内的色彩随着时间的流逝再次消退。
井上千束已经摸清了获得色彩的方式和规律,但一切都是如此不可言说。
身后是渐沉的夕阳,身侧是曾经懵懂的芳心,也是此刻她能看到的唯一色彩。
千束不敢扭头去看身侧的男人,怕对视的瞬间会跌落进他紫灰色的眼眸。
井上千束当然看穿了安室透小小的别有用心——过山车、大摆锤、飞椅……他带她玩的全是会引起心跳加速的刺激项目。
也许是吊桥效应吧,心脏怦怦跳个不停,身侧人一言一笑皆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