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锁的窗隔绝了屋外呼啸的寒风,井上千束躺在病床上咳嗽,身侧站着的松田阵平蹙紧眉头脸色黑得可怕。

“咳……阵平,我没事的,不用担心。”

“啧,”抬手在自己卷发上一同乱揉,松田阵平焦躁得根本坐不住,心情是滚落一地乱成一团找不到线头的毛线:“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关心则乱,过分紧张担忧让松田阵平在反驳时下意识提高了音量,却在看到井上千束委屈的神情时立马放低了姿态小声道歉。

“抱歉抱歉,我没有凶你,我只是……”

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心情,松田阵平只是啧嘴,颓废地坐在病床边的折叠椅上。他重重叹息:“我只是……只是怕会失去你。”

“看到你一身是血坐在地上的样子,我差点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心脏被无形的手狠狠拽紧,被捏得生疼。

焦躁不安的情绪像是在火上不停加热的沸水,在被烧干最后一滴水分前会一直翻涌着,永不停歇。

松田阵平抽出根香烟叼在嘴里。

病房内禁烟,他没有点燃,也不打算在千束面前抽烟。只是试图通过用牙齿啃咬烟蒂的动作来舒缓心底无法停歇的焦躁。

“虽然这次你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而不是像以前一样自己硬抗,这让我很开心,但我真的以为自己差一点就要失去你了。”

然而在说完这番话后,松田阵平眼尖地发现井上千束竟然下意识挪开了与他对视的视线,哪怕她挪开眼的动作只有短短一瞬。

……?

“你第一个找的人不是我?”

萩原研二完全没有接到消息,是松田阵平打电话喊来了萩原,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自己是第一也是唯一一个接到求助信息的人。

“那、那个……”井上千束抬手摸着鼻子,心虚极了。

她垂下视线不敢看对面的松田阵平:“因为这次事件涉及到诸伏景光和他的卧底任务,所以我第一个找的其实是降谷零,只是他没接电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