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
对方直接翻身骑在井上千束身上,单手握枪探入井上千束口腔,另一只手掐住井上千束的脖子开始收力。
“呃……啊……”
肺部的空气开始变得稀薄,眼睛被红血丝充斥。如同被丢在阳光下暴晒缺氧的鱼儿般张大了嘴,却只能发出哑女般咿咿啊啊的声音,反倒让对方把枪膛往喉咙内抵得更深。
双手扣弄着自己的脖子,井上千束试图从窒息感中挣脱,但仅剩的清醒意识告诉她这么做无济于事。
趁着对方因暴怒而理智下线,井上千束一只手探向下,从自己工装裤宽大的裤带中抽出一根毛衣针般大小但更锋利也更短的金属签。
井上千束不敢轻举妄动——男人的手/枪正抵住她的口腔,黝黑的枪管压着舌苔。子弹已经上膛,只消他扣动手指,她便万劫不复。
除非她能仅凭一击让男人因剧烈疼痛,食指在神经反射的作用下短暂地离开扳机。
思路冷静清晰,握着金属签的手却颤个不停,就在井上千束准备用命去博一线生机时,枪声响起。
浓稠滚烫的鲜血喷溅在井上千束的脸上,身上的男人软下身子应声倒地。
氧气再次得以顺畅进入肺部,井上千束用掌心撑着地面向后挪动身体,她大口穿着粗气,额头布着的冷汗甚至已经打湿了几缕刘海。
“新、新村君……”
被连续两次凶狠地掐住脖子,第二次更是狠戾到恨不得直接把她纤细的颈部拧断。劫后余生的恐惧和损伤受创的喉部让她连喊景光假名都有些发音困难。
她爬起身尚未说出一句谢谢,眼前拯救了她的男人便捂住腹部,也软着膝盖依靠着天台大门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