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微微颤动,指尖也变得冰凉。井上千束胡乱点了些菜,强迫自己不去看他。
千束低着头,垂放在大腿上的手掌用力握成拳。拼命克制着内心的波澜,她面上不显,但世界早已天崩地裂,掌心也已经被修剪整齐的指甲压出几道半圆弧形的印子。
阔别两月的恋人……不,也许该说是曾经的恋人,毕竟千束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算不算分手。
当降谷零端着餐盘将佳肴一一摆放上桌后,从方才起就一直低头沉默不说话的井上千束强迫自己挂出个笑,温和灿烂的微笑下被掩饰住的是快要汹涌而出的委屈和无助。
她看向自己曾真心爱慕的男人,笑面如花:“先生,说来可笑,我对先生你一见钟情了呢。不知道我能否有幸知道先生你的名字和联系方式。”
回应她的是沉默。
降谷零看着自己心悦之人的微笑,心底有些酸涩。他像一个在清晨醒来的胆囊生病了的人,从口腔到舌根全是苦涩感。
他看得见她藏在微笑下的哭泣。
井上千束心底的小人虽咬着牙固执地不肯哭出声,但眼泪大滴大滴溅落在地时的声响却震耳欲聋。
她连灵魂都在为他悲鸣哭泣。
在井上千束望向降谷零的写满了忐忑的眸子即将灰暗下去时,降谷零终于忍不住开口:“透,我的名字是安室透,至于联系方式……暂时还是算了吧。”
短暂亮起的光亮又再次熄灭,像是有人把藏在她眼底的星辰尽数偷走,井上千束低下头,眼眶有些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