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前,井上正抱着膝盖蹲在停车场的地上哭得停不下来。

松田和降谷被按着头朝井上90度鞠躬道歉后,五个大男人齐刷刷地蹲在了井上跟前试图安抚住她的情绪。

皮肤本就白皙的小姑娘哭得眼睛和鼻尖都红了,眼泪像珍珠一般大滴大滴地直往下掉。被五个大男人围在中间的井上活脱脱像一只受极了委屈的大兔子。把毛绒绒的兔耳朵往往眼前一垂,遮住小脸谁都不想理。

六个人就这么蹲着围成了一个小圈。

井上被五个身高都超过了180的大男人围着,整个人显得极其小只。

那画面像极了五只表情各异的德国黑背狼犬围着一只哭唧唧的垂耳兔。

也亏得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都是对感情变化非常细腻的人,再搭配上萩原优异地沟通能力。在放柔了声音对井上进行一番开导劝慰后,井上才抽泣着说出了自己感到委屈的缘由和心底的担忧。

带着鼻音的哭腔传递的明明是委屈的情绪,却莫名有种可爱的感觉。

原本正愁云惨淡的几人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愿意开口沟通,一切就还有解决的可能性。如果井上千束彻底不理人,那今天这事可能就真的过不去了。

委屈巴巴的井上把小半张脸都埋在臂弯里,看向周围人的眼神写满了控诉:“呜……全被你们毁掉了,一群混蛋。”

“哈?”松田忍不住发出一声带着不解的单音节,“这种事…”

他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小腿,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

身上有着无论如何也无法掩盖的光芒的人无论身处何地都耀眼到闪闪发亮。即便摆着张臭脸用糟糕的态度讲话,也能让爆/炸/物处理班的负责人屁颠屁颠地主动找上门揽人,优异到这种程度的松田确实有些无法理解井上的想法。但转念想到自己父亲的案子,他又突然有些明白井上为什么会有这种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