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除了那好像不太明显的停顿与僵硬外，巴基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模样：“我知道了，克洛伊，你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克洛伊：“好像没有。”

气氛又沉寂下来，巴基深沉的眸子里蕴含着无数未能吐出的言语，但是他却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拿那双眼睛深深地注视着低着头的克洛伊。

这道视线穿透力太强了，让人想忽视都难，克洛伊低头的脖子都快僵硬了，也没见他移开视线。

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她率先说话：“那个，这里是哪里？我得回去了，否则我的朋友会担心的。”

她的手机就在衣服的口袋里，但是刚刚她发现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这会儿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艾琳肯定急死了。

巴基默了默，有点想挽留但是又找不到任何理由，更何况他还不能百分百确定她就是克洛伊。

即使内心深处一直在叫嚣着她就是刻在自己心里的人。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巴基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算了，如果她真的是克洛伊，那么她还活着对他来说就是上天最大的赏赐了，因为只要她就在这个世界上，他就总会有见到她的机会。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吧，现在天还没亮，一个人不安全。”巴基接过被她喝了一大半的水杯，他多望了几眼被水渍沾染的亮晶晶的杯沿。

克洛伊抿了抿唇想拒绝，但是他的提议确实是很正常的容不得她拒绝，而且哥谭的夜晚确实危险。

“不会麻烦你吗？”她想挣扎一下。

巴基露出一个微笑，总围绕着一层阴郁的眉眼舒展开来，像黑夜里的暖光，温暖，明亮，柔和。

这抹笑比冬兵时期的他温和了不少，但是比起从前的布鲁克林小王子又缺少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