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别人不清楚她可是最清楚的,太子于这里头是没有做办法做什么文章的,能做手脚的除了皇上那就是言蕙了。
只能待言蕙过来再说了。
而此时的言蕙简直要被言攸那迫不及待的脑袋蠢哭了,万万想不到在自己身边那么久,居然还是这么一个样子。看来她实在是不适合于人前做事,还是得做回她的老本行了。
想想易知南也不知道到底后面有什么来头,居然连同来客栈这么机密的替生堂交头点都知道,莫非他是替生堂的人吗?
是的,他的确是,此时的他就是在替生堂的乌海分舵处。
“言大护卫,你可太过心急了。”
易知南一字一顿,眼睛死死地盯着半跪在地板上的言攸。
“属下也是想快点脱身言府。”言攸的脸上毫于愧疚之色,事实上她的脸上也从来没有过或悲或喜。
“你险些坏了我的计划。”
“可是林堂主,你私自出任务,慕容夫人知道吗?”
言攸的话就像入喉中的一根鱼刺,你讨厌它可不得不想办法先把它拔出。
“这个不劳您费心!”一字一字的从他那朱唇皓齿中吐出来,听着让人胆寒。
言攸掌管着替生堂里森罗派的所有死士,看到过太多的生离死别的悲状画面,但却从未有过直致心灵深处的冷意,她这是触怒少堂主了吗?
想到这里,小落退了退两步。
“后面的地方你就不要去了,回堂了吧。”震摄住了言攸,但后面她到底如何自己是可无权处理的,还是不要让她跟着比较稳妥。
“可是小落”言攸不放心的道。
“你放心,母亲也不会让她死的,这人还大有用处。”转身背着这些人,易知南无声的闭上了眼睛。何止母亲不让她死去,就是自己也会拼了命地保护她吧。
卧房里的衣杆上挂着那件鹅黄女衣,易知南走上前,用力攥紧一小片磨擦着。那天推门而入就看到这衣服胡乱的丢在地上,他很心痛,她对自己是不是厌恶到了极点,他一度以为小落马上就会讲听到看到的都一五一十的讲给他们听,让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实施他的计划。
可是她没有,带着对自己的恨意而走,他看到她眼神里的愤怒。只是为什么她会帮助自己尽快脱身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不论如何,自己也得先快点赶到银川了,不然跟不上他们的队伍,还怎么问问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脱身呢?
越往西走,天气就越冷越干燥,小落感觉自己的脸都起皮了,明明一双肤如凝脂、白里透红的脸,这会摸上去感觉泥泞不堪,轻轻一擦火辣辣的很。
望着早就起茧子的手,小落也只能自叹一句:女人真不同男人。
“多吃点,等会儿路上可又得啃干粮了。”陈玄讨好似的把一块又方又大的红烧肉夹进小落的碗里。
“所以说,我们要带点不一样的东西上路。”很熟悉低磁的声音响起,小落赶紧转头一看。
果然,是那张熟悉的脸。
小落感觉太好又感觉有点不太好,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转回身,做在上首的昭棋正看着她。
小落撇了撇嘴,埋头干饭起来了。
“易公子,你来得挺快的啊。”陈玄这个马大哈可没有注意到小落,他笑哈哈地走上前去迎了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