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昭棋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向她。
“有话就说,何必吞吞吐吐的。”宁妃封号一个“宁”字,那可不是一般的直爽。
“回母妃,太后身体有些不适,这两日我一直没有见过皇祖母。”
“太后娘娘不舒服?”宁妃眉心微蹙,
“没有听说过,怎么样严重不严重,要不要去侍疾?”
嗯,昭棋轻声咳了,周娘挥了挥手让门口的几个丫环退了下去把门关上。
“这几日并未有人侍疾,想来祖母也不是想让其他人后果忧,就连我们几个也是没有看到祖母。”
宁妃没有说话,划了划杯中极细的银勺,淡淡的说道,
“怕是太后需要静养,那昭业就先不过去吧。”
饭已经吃完,宁妃需要午憩,两兄弟识趣的退了出来。
“棋弟,你在太后跟前可得好好尽孝,我是没有这个机会。”刚出宫门,昭业就是一副训人的口气对着昭棋说道。
昭棋忙唯唯喏喏的道:“皇兄说的极是。”
“寿康宫的那位县主如何?”昭业一句话问处昭棋完全摸不着头脑。
“县主什么如何?”昭棋小心问道。
“就是她有没有到皇祖母跟前尽孝?”
“这个我就不知了,皇兄是知道我住外院的西跨院,县主住内院的西跨院。”
“棋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昭业干脆停了下来一副十足十的兄长口气道,
“你在那里是干吗的?不就是替父皇和母妃在皇祖母跟前尽孝吗?如果知祖母有恙却连她的面都见不着,还好何侍疾呢?”
“可是”昭棋有口难辨。
“可是什么?你要尽点心,棋弟。”说罢还是很官僚般的握了握昭棋的手。
昭棋那个纳闷啊,真是没话说了。
其实这个完全不怨昭棋,昭棋本就是个与世无争的性子再加上太后执意不想让人打扰,他哪里还会去挖空心思多想什么,祖母怎么说自己就怎么做呗。
当然,太后不想见她们,是有心事的。她的心事只有言蕙能解,自然言蕙的心事也只能跟太后诉之于口。
“我就说是你太心急了吧,你还不信!”太后斥责道。
“姑姑,是蕙儿错了,这下面该如何,还请姑母示下。”
“我的示下你可肯听?”
言蕙沉默着,她不是不肯听,只是她向来自负惯了,哪里听得了他人的一套套?
“你父亲身体可还好?”
“还好还好,姑姑应料到父亲会走此步,不用担心。”
“我自是想到,只是兄长一直未来与我相见,想来是有怪我之意,总是不自主的担心。”太后的语气中有着点点的自责。
她与言蕙是同一种人,都是想搞事业的女人,不同的是她已经居这深宫内院中快大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