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望了眼言蕙,直了直身,郑重地跪下,双手呈一字拜道:“小落见过外祖父。“
那老者摸了摸下巴?已经发白了胡须,微微点头并没有说话。
“父亲,这就是女儿认的义女-林落。“言蕙在旁边解释道。
老者盯着小落没有说话,似打量似发呆地看着她。
“她是习武之人?“冷不丁的在小落还没有回神之际他问了过来。
“是的,父亲,她在小昭寺呆了八年,女儿就是在那里认识她的。“不知道是担心还是太过在意了,言蕙竟是有点紧张,注意着父亲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我说过,你从此以后要与昭寺斩断一切的过往,”老者没由的发火,怒气冲冲地道,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带一个昭寺的人过来?”
扑通一声,言蕙已经跪了下来,泣道:“女儿在昭寺孤苦无依,父亲是知道女儿的,那根本是不是我呆得住的地方,幸而有这个女孩一直陪着我。”
小落听着师太在开始编故事,她无动于衷。
“那是你自找的!”言老太师气郁结心,吼得紧接着咳嗽了几声。
“父亲,父亲,您千万别动气,如果再因为我您身体不适的话,那女儿就万死难辞其咎了。”师太的声音听起来甚是可怜,楚楚可怜。
“你生来就是个要债的!”说罢望着房梁长叹一口气道。
“父亲,您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孩是习武之人,她……她救过我的命!“
如此编故事,小落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她抬了抬头,对上的是言蕙那警示的眼神,她无语的闭上了。
“也罢,我现在还能护你,护这个家,只怕百年之后……“
“父亲,现在说此话还太早。”言世子抢先说道。
都说子女是父母上辈子的债,这句话在言太师身上实在是太深有体会了。女儿出生的时候嫡妻难产而死,好不容易到了及笄之时她却坚持非某人不嫁,那人身死他乡结果女儿自己跑去查案查到当今圣上的头上,要不是当今圣上还怜有言府、太后的一丝功劳,只囚女儿于昭寺这么年,怕早就被抄了。所以现在的他别说仕途之上了,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
说来认这个义女倒也不是不可以,女儿不肯再嫁而且前订亲涉及皇家,不嫁对皇家来说也是可以落个好名声。可是如今女儿回来则回来,带来一个义女也不知道跟以前的那些前尘旧事有没有关系。
其实是谁没有关系,关系是这人来自于昭寺,昭寺这个地方别人不知自己是知道的,听说那年无为师傅收留了过人。
算了,也不为难这个孩子,毕竟也救过女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