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里传来阵阵钟声,已是到了该上早课的时间,小昭寺有严规:每天辰时时开始早课。善真师太望了眼山脚下传来钟声和地方,继而专心的看着小落练剑,这孩子现在进步的很快,几乎是每天精进算起,果是练武奇才,现在她即使想学任何一门功夫,依葫芦画瓢的话也就是半天时间的事情,以她的功力能伤得了她的人应该不多吧,当她陷入险境的时候自救应该不是什么问题,至少不会有生命凶险吧。想着想着就有点出神了,连小落走到身边也没有注意到。
“师傅今天会去讲经文?”想到昨晚师傅跟自己说的事她不知道如何开口再说这事,只得打个马虎哈哈问道。
“下去吃过早饭送送为师吧!”事实需要面对,更不是打句哈哈就可以改变的。昨天回去之后善真好生想了想,自己再这么拖泥带水只会让小落更加伤神,她是师傅得给徒弟作个表率,那么就不要再这么拖拖拉拉吧。
时间静得只听得到耳风轻微的晨风吹过落叶的声音,小落心中突突地绞痛,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刚刚练过武的她有点气喘,脸色苍白。
“那……”小落此时大脑一片空白,她不知道应该要问些什么?
已经决定的事情、坚持的态度就不要再变了,善真心中对自己默默的说道。
东西不多,出家人俗物本来就少,善真拎着自己的两个包袱牵着寺里的马,跟一众师太一一话别,特别是善缘师太更是依依不舍,站在寺门口直到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才转身。小落与秋儿一道送师傅到西行路界碑的回望亭处。两人一路都没有多说话,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也是很难开得了口。
回望亭是京城的界碑处,再往外走就不是属于京城的地盘了,眼看这界碑是越来越清楚了,小落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是个什么滋味,她越来越有点不想走了。要是这个时候能来个什么事来个什么人把师傅拌住就好了。小落不自觉地想笑,怎么会这么幼稚。
不过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你想什么就来什么?小落还没有想好能发生什么事情,结果后面已是马蹄声大振,嚯嚯的斥马声此起彼伏。两人回头一看,好家伙绵延一公里丈高的灰尘中,小落居然看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她有点着急的跟紧师傅喊道:“师傅,师傅!”
善真不理,径自打马上前。小落心中忐忑不安紧紧地跟着,心中默想这伙人应该不是跟我一起的吧,我可没有吃罪过什么事情的。可偏偏越是这么想就越有什么事情发生。只听耳边一道掌风袭来,小落也来不及喊师傅,立身飞起落马,人影势如破竹地直接冲向她来,她倒退两三步,反手甩过过掌力,另边辟掌迎去。果然亡命之徒,气息不够已是一掌在地爬也爬不起来了。后面的马已经近了,几个精壮、身形利落的人立马上前,反手挷起,戴上枷索,一整套功夫下来行云流水的,小落想了想:难道是官府捉江洋大盗吗?只是这个大盗真不怎么的,可有就是逃跑的比较快。
“多谢这位女侠!”一男子上到跟前作辑行谢礼,小落放眼望看去,阔额棱眉的,一双大眼隐隐透着不怒自威的神情,声音倒是很醇滋。
女侠?说得难道是自己吗?小落心中有些得意,本女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真一个准字了得。
瞬间几人峰拥而上,三下二除五把这个摁在地上,动作娴熟、速度之快,当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力。小落还没有来得及回神,那人的面罩已被撕了下来,眼角处那道拇指宽的黑色疤痕令人触目惊心,小落一时没忍住转过头去作势呕吐了起来,怎会有如此不堪的面目!
那人递来帕巾,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眼神中尽满关爱之意。
小落接过帕巾并不说话,在前头踏马而行的师太脸色已变,微微凛然,停马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