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这个家伙实在是坏透了,刚才只是那么一眼自己便是断定了的,南黎王就是荼蘼那个混蛋。
样子可以用面具遮掩,声音也可以改变,就连身形都是可以改变的,但是一个人身上的味道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了的。
偏偏这个荼蘼既没有改变自己的身形,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味道,自己不可能会认错的。
自己从来都是被君如珩和荼蘼控在手掌之中,但是今夜自己偏偏就是要跳出这个圈的,看谁更胜一筹?
沈商洛笑了笑,“大哥不必担心,你不是让阿杜跟着我了吗?我身侧还有浔囚南风等人,你放心吧,不会有事儿的。”
好说歹说沈酒卿总算是松了嘴,临走之时,沈商洛还不忘交代,“大哥,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的踪迹,只管说我病了,能瞒多久便是多久。”
看着沈商洛上了马车,沈酒卿点了点头,“嗯,知道,这里的事儿我会传消息给你的。”
天色即将破晓,这时候最是困倦,街道上零零散散的冒出两三个行人,颇为冷清。
沈府后门停着的马车没人去动,只剩下荼歇坐在车头满面愁容,而沈府正门前的马车却是没人在意的,便是悄悄的驶离了龙川。
马车内还躺着一个浑身绷带的男子,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已经能坐起来谈天说地了的。
看着浔囚恢复得不错,沈商洛也是打心底里高兴,只是没有完全离开龙川,她始终是放心不下的。
那帮哑奴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让他们找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所以自己也只能是拖延荼蘼发现自己的时间罢了。
看着沈商洛一路上都是紧张兮兮的,浔囚忍不住问道:“姑娘,你究竟在躲什么?”
沈商洛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还有谁,不就是那个荼蘼咯,天天派人跟着我,实在是烦人得紧。”
和荼蘼待在一起或许还真的挺有意思的,但是也危险,自己所做的想要做的,似乎都在他的控制之中。
浔囚微微皱眉,“姑娘,君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沈商洛微微敛眸,“嗯,回来了,南辰王就是君如珩。”
如露抿了抿唇,随即便是拉着南风走到外面驾马去了,好在阿杜带着的将士都是骑马的,两人的谈话到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浔囚似乎一点儿都是不意外的,“我听荼歇说了,姑娘,我们要怎么办?”
沈商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先去庆阳找到小侯爷再说吧,等到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其他的。他们两人的游戏我实在是没有心思去管。”
说完沈商洛便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一整夜没有睡,还一直紧绷着神经,实在是有些难受。
浔囚咬了咬唇,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姑娘,小叔小婶的事儿是……”
可是沈商洛却是打断了浔囚的话,“好了,接下来的路还长,你先好好的休息吧,我也困了,没事儿便是不要吵我。”
其实沈商洛什么都是知道的,当初下手的不就是自己的那几位伯伯和伯母嘛?但是自己要找的是他们身后的人。
他们身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那个人的手上不仅仅是自家爹娘的事儿,还有安生哥的命!
此次一去倒是真的安生,没有哑奴,没有君字卫,一切都是那般的云淡风轻。
沈商洛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有了些缓和,眼看着要到了庆阳,几人也是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总算是开心了不少。
那边龙川也在不断的传来消息,虽然南辰王明面上对沈府的人冷若寒霜,但是到也没有说知罪沈府。
沈枭阳不负众望,总算是带着大量的布匹回来了,而南疆似乎还是不情不愿的,硬是要在布匹上找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