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宗主,思召剑可是在你那儿?便是拿出来吧。”
这时候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便是走了出来,一脸正气,声音也是格外的低沉。
被称为钟宗主的正是方才沈商洛瞧见的老头,一手拿剑,一手捏着佛珠。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钟宗主的身上,颇为炙热。
而这位钟宗主只是淡淡的说道:“思召剑本是浔阳宗之物,自然是要物归原主的。”
这时便是有人轻笑一声,“钟宗主,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浔阳宗已经灭门,柳噙墨也惨死君如珩之手,物归原主?你莫不是想要将这思召剑还给君如珩这个罪人?!”
钟宗主还算是镇静,“自然不是,浔阳宗虽然已没有人在,但是江宗主的坟墓尚在,自然是要埋入尘土的。”
最开始说话的男子却是不乐意了,“钟宗主,将上好的宝物埋入尘土岂不是可惜了?”
他虽然一口一个钟宗主的,但是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敬意。
“我五云门乃是浔阳宗以外第二大门派,家父与江宗主素来交好,将这思召剑挂在五云门之中,想必江宗主也不会介意的吧。”
“可笑!”
此时便是又有一个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满脸都是不悦之色。
“林门主!我们知道若不是荼蘼将你父亲杀害,你也不会坐上这个门主之位,年纪轻轻说出这种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他看着钟宗主,“这思召剑虽说是浔阳宗之物,但是世间再无浔阳宗,自然是有能者方可获得。”
钟宗主连连摇头,“两位便是不要再争了,我意已决,定将着思召剑埋入江宗主墓中。”
“我们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阳奉阴违的事你这个老头也不是没有做过!”
“就算是你真的埋入了,也不防有心之人刨开江宗主之墓,到时候岂不是更让江宗主苦恼?!”
眼看着这三人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恭敬,甚至还有了动手的意思。
船上的诸位也都分为了三拨人,似乎都有可能拔刀相见。
气氛一下子便是微妙了起来,甚是有意思。
沈商洛一时之间也不生气了,便是静静的看起戏来。
上一刻不还是对自己喊打喊杀的?可是现在不也因为一把思召剑窝里斗?
虽然身上还是绑着绳子的,但是沈商洛往自己的身后看了看。
只见自己的身后还有一根硕大的圆木,沈商洛便是想要在圆木上坐下。
只是刚刚转身,便是有一人将利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上。
“别动!”
沈商洛只是耸了耸肩,“不要紧张,我们在江上,船上又都是你们的人,我能跑到哪里去?”
说着还不忘展示一下自己身上的绳子,“再者说了,也要我能跑啊。”
这个男子正是放着拦着别人不要动手的那个,现在瞧上去竟是还有几分俊朗的。
不去理会脖颈之上的刀刃,沈商洛便是大摇大摆的在圆木上坐了下来。
这三个门派的宗主还在不断地争辩着,都想要将这把思召剑纳入自己的手中。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沈商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干脆你们打一架吧,谁打赢了便是将这思召剑拿去,何必嗦里吧嗦说这么多?也不嫌烦?”
“哈哈哈!”
紫袍的中年男子突然笑了起来,“虽说是荼蘼的妖女,但是说的话我却是爱听的!”
他伸出手,身后的弟子便是将一把硕大的刀递到了他的手中。
“既然半天都争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我们三人打过!”
眼看着三人便是要动手了的,沈商洛不由得轻笑一声。
可笑,着实是可笑至极!
她看了一眼自己身侧的男子,“你们这些宗主这么厉害,为什么不直接去找荼蘼?”
那人看了一眼沈商洛,淡淡的说道:“荼蘼身侧的哑奴个个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他们训练有素,杀人如麻,数十人便可成阵,攻无不破,所使武器互补,实在是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