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的一嗓子吓得孟老头猝不及防,手中的水碗也掉落在地,全都洒了。
幸好顾清漪带了满满一水囊,要不还得再跑一趟。
孟老头还心有余悸,拍着胸脯道:“好你个虎丫头,自己在屋里鼓捣毒呢?”
顾清漪摇了摇头,“这是从城东的废井打来的,我怀疑这次患病的百姓得的不是传染病,而是一种毒。”
闻言,屋里的人都变了脸色,知道顾清漪不会口说无凭,只是为什么要在一口废井下毒,那些人又是如何得中招的,这都是疑点。
顾清漪把地上的水碗捡起来,让大家都坐下之后,把下午妇人说过的话又重新叙述了一遍。
话题之离谱让三个老头都瞠目结舌,孟老头更是大拍桌子,愤怒道:“这不是胡闹么,合计着都是他们自己作出来的。”
顾清漪摆摆手让他稍安勿躁,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其实现在的问题是,我测不出水中的毒是什么,刚才用了银针,可是银针毫无反应。”
说到这里,又面露难色,“刚才我去井边的时候还看到一个村民在打水喝,我没喊住他,反倒看着他一口饮尽逃之夭夭了。”
乔老头摇了摇头,“这事儿不怪你,是他们自己嫌弃命长,若真的是水中有东西,明天应该就会有人来了。”
这人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现在濂城闹得人心惶惶,得了病还在家里的只有那么两三户,余下的基本都进了百记药铺。
而且从昨天顾清漪看到的八人变成了二十人,若不能尽快的把发展趋势扼杀掉,还会有更多的病患进来。
最关键的是有几个早期进来的,身体已经发生了阶段性的变化,疱疹逐个破裂,开始招虫子了。
“水中有东西,无色又无味,下毒的人是个用毒高手,这次我们碰到厉害角色了。”沉默不语的李老头关键时刻又发言了。
他直接道破了玄机,不过也只是说出个因,却无法有果。
顾清漪心急问道:“李大夫,没有办法破解此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