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男人垂着头看不清面容,他像个醉酒的,神志不清,任人摆布。
薛姨娘的笑容在看到男人的瞬间就僵住了,脸也没了血色,她紧紧咬住下唇,然后狠心别过了头。
“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还要给妾身安排个什么罪名?”
瞧瞧,一看到自己的男人被抬上来,这口气都变了,顾清漪真想鼓掌叫好,原来薛姨娘在演戏方面如此有造诣。
不过她没有那么多美国时间和她做游戏。
“薛姨娘,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了,院里人多,我愿给你留张脸,还请你自重。”顾清漪冷着脸,这个女人虽然和蔺寒宸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在名义上,她也没能做到一个妾室应有的本分。
说完,一张写着休书字样的信封被丢在了薛姨娘的面前,“你好自为之吧。”
顾清漪不会断人生路,但是薛姨娘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就和她没关系了。
“顾清漪,我不用你的施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薛姨娘身板挺得溜直,眼睛一闭,露出了雪白的脖颈。
“你的性命我可不要,一来徒增业障,二来我也怕脏了我的手。”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没走多远,身后就传来了薛姨娘的惨叫声,原来竟是那男人,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神志,了结了薛姨娘,随后自戕了。
顾清漪有那么片刻的惋惜,但又很快清醒,毕竟眼前的路都是自己选的,无论前途等待着你的是什么,硬着头皮咬着牙也要走下去。??
就像她自己,她可以为了蔺寒宸远走他乡,也许前面等着她的是数不尽的未知,但她都是心甘情愿的,不曾后悔。
说来也是凑巧,柳姨娘的那封血书就压在她的被褥下,顾清漪收拾看到的时候也惊讶,原来竟有人活的如此透彻。
既然她预料到了自己会出事,为什么当时没有和自己求救。
顾清漪反复地想过这个问题,后来得出了结论,柳姨娘也许永远也逃不出背后之人的掌控,她也许过够了这样的生活,所以她将计就计了。
寒风吹起,吹动了顾清漪的碎发,她紧了紧身上的斗篷,今年的冬天,大抵会很冷……
薛姨娘的死因太过荒唐,想了想,她便吩咐人喊了仵作来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