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有一个骨架子的瘦弱身躯,起伏的厉害。
“那就有劳小大夫了。”骨架子姑娘微微别过头。
顾清漪本身就是个感情迟钝的,自己的感情线都一塌糊涂,更别指望让她瞧出这点女儿家的小心思了。
顾清漪点点头,冰凉的指尖落于骨架子姑娘的手腕上,感触着她微弱的脉搏。
“咦?”她疑惑出声,从脉象来看并无不妥,但瞧着病患的模样,不应该啊。
她的一声轻叹引起了骨架子姑娘的注意,“大夫,我是不是没救了?”
顾清漪对上她的眼睛,求生的欲望是何其的强,既然她主动搭话,那顾清漪就接过话茬:“小姐,你这病是从何时开始的,可否与我详细说说?”
一开始骨架子姑娘还有顾虑,有点讳疾忌医的意思,也有点窘迫,她对顾清漪是一见钟情,当然是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出糗。
看出了骨架子姑娘的顾虑,顾清漪加了把劲儿,“小姐,在下真的非常希望能够解救您出苦海,现在唯有如实相告,才可有一线生机。”
顾清漪的眼神清澈,让人看了便想溺于其中,骨架子姑娘张了张嘴,一咬牙,交代了实情。
她这病来得突然,也不过是四五月的光景,这都拜那日的晚宴所赐。
记得厨房那天做了她最喜欢的藕粉圆子,她一时贪吃,连吃了七八个,也不知怎么的,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觉得口感不对。
吐出来一看,那圆子的馅里居然有白胖胖的虫子,而且还都是活的,不止一只。
当时骨架子姑娘就受不住了,疯狂催吐,各种清胃,哪怕到最后都吐出酸水了,她还不罢休。
“大夫,你不知道,那虫子就是有人故意放进去的,要不然高温下怎能还活着?”
说着骨架子姑娘泪眼涟涟地看着顾清漪,在她眼里这是何等羞愧的事啊。
顾清漪听出门路了,她试探地问了一嘴,“小姐觉得那些虫子仍在腹中?”
骨架子姑娘猛地点头,“是啊,我甚至能感受到它们在蚕食我的五脏六腑,在爬来爬去,好恶心啊,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