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很配合,褪下了半边衣服,乖乖任顾清漪处理。
端着珍珠粉走过去,借着月光看清了黑衣男子左肩的血窟窿,看起来像箭伤,并且还在不停地出血。
“好汉,这里条件有限,我只能暂时用珍珠粉给你止血,你还是要尽快就医。”顾清漪皱着眉说道。
黑衣男子应了一声,她才继续手上的动作,其实她看到的不仅仅是箭伤,还看到了他冷白的肌肤以及后背交错的伤疤。
她低着头快速处理,从柜子里翻出全新的里衣剪碎充作纱布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他一直关注着她的动作,这女子有寻常女子少有的机警和果决,面具后的桃花眼闪过一抹狠决。
倏地,男子握住她的皓腕,将顾清漪拉至眼前与他平视,冷冷开口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顾清漪看到了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眼眸低垂,再抬起时,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语气也软糯起来。
“奴家在这外漂泊许久,栖身于此处,不过是个可怜女子,好汉何必追问奴家是何人”
不料男子的力气却未曾因怜惜而减轻半分,顾清漪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若是好汉不信,”她的眼睛掠过些许难以言喻的悲哀之色,“罢了,如若好汉想要奴家这条命,取去便可。”
顾清漪伸长了脖子,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反倒让男子迟疑,罢了,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谅她也翻不出什么水花。
黑衣男子没在她脸上瞧出端倪,松开手,正好此时已过三更,他也该走了。
“今日之事,若你敢传出半分,我定不饶你。”临行前,男子冷不丁开口。
顾清漪判定了,这是个危险人物,必须要远离,面上还是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奴家定当守口如瓶。”
得到满意的回答,男人点头,从窗户一跃而下,只留给她一个背影,顾清漪松了口气,‘瘟神’总算送走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今晚发生的事儿太多,她都没能好好捋清楚,而这时,手不小心碰到了个冰凉的物件儿。
顾清漪条件反射般坐起来,看向不明物,却发现居然是那把曾架在她脖子上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