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浅笑,温温柔柔地回视上官修昊的目光:“上官修昊,我是不会受伤的。”她伤口自愈,能伤她的人,少之又少。
上官修昊捉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动作强势,语气却是柔软:“那也不准你肆意胡来,铭月你的身子,是,”他忸怩了一下,有些羞涩地红了耳朵,小声地说,“是我的,磕着碰着都不准。”
谢铭月也不拂他,乖乖点头:“好。”
上官修昊还是有些不放心:“大乱那日,在永延殿外等我,不要乱跑,我来寻你。”
她极是听话:“好。”
他俯身,吻了吻她的唇。不知为何,分明她便在眼前,还是会牵肠挂肚,会担惊受怕,总恨不得将她打碎了,揉进骨血,是不是便可以不似现在这般,即便如履薄冰还是胆战心惊。
当日后夜,星月殿的小悦便走了一趟晋王府。
凌粟传话道:“王爷,星月殿的小悦姑娘来报,万事俱备,东风已起。”
王启同凭栏望月,问:“何时?”
轻风细雨软枝头,树枝上的雨滴打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上,溅起星星点点的涟漪,叮咚作响,像拂了一曲调子,今夜的月,又圆了,怕是这雨下不长久,反反复复,倒是善变。
凌粟回道:“三日后。”
三日后,一转元宵已过,早春的芽儿已立上枝头,这日,正逢太后寿辰,风朗气晴,甚是好时辰。
今晨,小悦将新衣送进寝殿,谢铭月多为素色,极少深色,小悦便将白色的宫装纱裙奉到谢铭月床前。
她一头墨发枕在素白的云被上,懒懒散散地道了一句:“今日便穿黑色的裙子。”
小悦诧异:“为何?”
谢铭月明眸皓齿,浅笑安然:“今日许是要沾血。”
小悦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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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许是要沾血。%d7%cf%d3%c4%b8%f3”
小悦会意,难怪常山世子一早便一身戎装出了殿,怕是今日又有一场腥风血雨了。
午时,华阳宫差人给星月殿送来了帖子,太后做寿,请国师大人过去吃一杯寿酒。谢铭月接了拜贴,选了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当作寿礼。
大抵因为沈家丧事刚过,沈太后的宴席办得十分简易,来贺寿之人,多为皇室,请了些杂耍团,并无多大的排场,许是因着沈锦衍的案子还没个交代,沈太后对谢铭月不冷不热。
伊始,因谢铭月在席,一众皇亲国戚们都放不开,不敢造次,后见她不过是一盏清酒自饮自酌,便也不再拘谨。
席间,明惠长公主家的安阳郡主弹了一曲祝酒词,贤阳公主以舞相伴,娇俏的一对双生姐妹花,着实是惹人疼爱,这祝寿歌舞哄得沈太后十分开怀,一扫多日来的阴翳。
太后便皆着兴头,问明惠长公主,道:“两位郡主可许了人家?”
明惠长公主笑着答:“二女不才,都尚未婚嫁。”严词里,尽是宠溺。
这般熟悉的对白,接下来,是不是就该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