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我从不吃亏。”
这倒是,哪一次不是将别人弄得血本无归。
王启同笑:“与虎谋皮,是我亏了。”如今与她同谋,怕是日后少不得要被骂昏庸无道了。
“铭月,那个位置,你想让何人来坐?”他突然问得十分认真。
天家十几位王爷,还安在的也不过那么数位,有魄力与胆识角逐帝位的更只有寥寥几人,皇帝驾崩不过是这几日的事,那个位置总要有人来坐,不是周王,不是敏王,王启同有自知之明,也不是
谢铭月打断了他的臆测:“不是凤家的人。”
“”
王启同着实愣了一愣,许久,一声惊叹:“原来,本王输在了姓氏。”原来,她是要颠覆凤家的江山。
他的话,刚落,一声咆哮声便砸过来了:“王启同!”
整个大凉,敢这么直呼其名的,寥寥无几人。
不见上官修昊其人,就先闻他怒急败坏的声音:“你又缠着我家铭月!”
王启同:“”分明是公事公办,他还来拿乔。
若论醋酸,他上官修昊一人能一天泼上一缸!王启同一句话都不想和这等小肚鸡肠的醋坛子说,还是觉得谢铭月千挑万选花了眼,竟选了上官修昊,心里头真是十分不是滋味!
小悦见她家主子一副马上就要去哄人的架势,便不忍多嘴了一句:“世子爷,主子是在谈正事。”她用人格保证,“千真万确。”
上官修昊听了,好不满:“铭月的正事居然不是我。”
小悦:“”
浮云遮蔽圆月,天将阴雨。
次日,细雨便淅淅沥沥地飘起来了,冬日已去,冷意未散。
上官修昊给谢铭月披件衣裳,揽住她的腰,站在窗前,雨打枝丫,窗前落了一地杏花,她伸手去接,却被上官修昊抓住了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有些凉,便将她的手放在怀里捂。
“铭月。”
“嗯?”
上官修昊道:“汪启军的人已经入了凉都城。”
折冲将军汪启军,已投入周王门下,埋兵城下,正伺机而动。
谢铭月转身,对视上官修昊的眼:“凤殷荀坐不住了,那我们便速战速决可好?”
她并非好事之人,只是多事之秋,凤殷荀又不安于室,那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朝堂诡谲,从来便没有怀柔之法。
上官修昊点头,用脸蹭了蹭她头顶的发,十分有耐心地拂着她的发,掌心凉凉滑过,还残留她的气息,上官修昊不禁俯身亲吻她耳边,道:“凉都城外交给我,我会解决你的后顾之忧,你想做什么便去做,我都会助你,只有一事你要答应我。”
“什么?”
上官修昊端着她的下巴,抬高她的脸,啄了一下她不点而红的唇,不由分说:“莫要让自己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