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瑞英大惊,扒着铁牢门难以置信:“你都不感动吗?你都不动容吗?你都不觉得泪流满面只想拥我入怀吗?”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这段话我想了半个晚上!照着画本里怎么怀柔怎么来的,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完了,她居然一点魅力都没有。
她是真想他娶了她的,离开皇宫这个牢笼,还有就是抱住小桃的大腿,赖一辈子,那就不愁吃不愁穿了。
小桃看着气急败坏的某人,不跟她胡扯了,正色问道:“今日华阳宫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他果然不是来看她的,是来办案的吧。詹瑞英有点绝望地想,转念一想,来日方长,便也就释怀了,说起了正事:“那是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不就是今晚,哪里月黑风高了。
詹瑞英继续胡扯:“混混沌沌狂风大作,伸手不见五指——”
小桃懒得听她天花乱坠地铺垫,直接打断:“言简意赅。”
詹瑞英言简意赅了:“沈锦衍惦记我的美色多时,趁四下无人,欲对我不轨,然后我便用瓷枕将他敲晕了,我当时只是砸破了他的头,虽然血是流得多了些,但我下手还是有分寸的,绝不打算闹出人命,而且我走时,他有气息,根本不可能死。”
小桃若有所思。
詹瑞英又说:“我本想回去将伤人的证据毁掉,却被抓了个杀人的先行,我也不知道沈锦衍是怎么死的,我走时他还活着,回来就一命呜呼了,还来不及喊人,太后便带着一帮人来了。”
小桃脸色有些冷峻,默了片刻,道:“沈锦衍的死因是窒息。”
窒息?詹瑞英眼睛亮了,果然不是被她砸死的。
“他是被人掐死了,凶手是个女人。”
詹瑞英震惊:“女人?”
“嗯。”
她托腮沉思,端着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这难办了,那日凌织郡主在东偏殿煮茶,途径那一处的宫妃公主多了去了。”转而又豁然开朗,托着下巴,“不过,谢铭月接了这个案子,那就另当别论了,凶手杀人栽赃虽奸诈狡猾,可是肯定比不过谢铭月奸诈狡猾。”
“”不得不承认,这歪理很有道理,小桃找不到话来反驳,问得差不多了,“夜了,你去睡,有事喊韩大人便可,他是奸诈狡猾的国师大人的心腹。”
说完,小桃就转身走,詹瑞英伸手拽住他:“你就走了?”
小桃用两根手指扒开她的手。
詹瑞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一脸有所期待的神色:“小桃,今日是除夕。”
小桃挑挑眉。
她继续旁敲侧击,试图用迂回战术取胜:“还有一刻钟便是子夜了。”
小桃不吃这一套:“有话直说。”
詹瑞英就直说了:“陪我守岁吧。”
小桃转身走了,詹瑞英觉得,他的背影很是傲娇,罢了,她将他留下的那件狐皮大氅铺在地上,躺下睡觉。
这大氅她当然不会真供起来,她又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