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铭月的新年礼。”
汪时荐摸摸鼻子有点心虚:“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什么新年礼。”他纯粹是不想孤家寡人吃年饭才死皮赖脸来蹭饭,新年礼什么的,想都没想过。
上官修昊对此很不满:“两手空空你还好意思来吃白食。”
汪时荐恼火,暴脾气就上来了,不甘示弱:“她连我儿子都拐去了,本王吃她一顿饭怎么了?!”
他家铭月的饭,能白吃吗?
上官修昊抬手,隔空便取了汪时荐腰间令牌:“这是饭钱。”转身笑着递给谢铭月,满眼宠溺,“铭月你收好,日后缺银子花了,就拿这个去取,想取多少就取多少。”
“”汪时荐的心,在滴血!永远在滴血那是汪家名下各大钱庄的总令牌,无异于汪家的金库钥匙。上官修昊就这么给她媳妇了,还是没过门的媳妇,汪时荐喝了一口茶压惊,彻底不想说话了。
姬礼平瞧好戏瞧得正起劲儿,上官修昊一个冷眼抛过来,他赶紧手抖地把腰带上那颗最大最闪的紫水晶生生扣下来,忍痛割爱地递给谢铭月,皮笑肉不笑:“侄孙媳妇,这是新年礼。”
谢铭月觉得不太好不太厚道,上官修昊直接帮她收了:“回头我给铭月你做成簪子戴。”
那颗紫水晶,那成色,那大小,那形状,天上地下仅此一颗。姬礼平发誓,以后再也不来星月殿蹭饭了,会倾家荡产的。
饭钱不,是新年礼收完了,上官修昊拉着谢铭月:“铭月,我们去屋里,我也有新年礼要给你。”
谢铭月命小悦给星月殿的宫人都派发些年礼,这才跟着上官修昊回了寝殿。
“铭月。”
上官修昊从枕头下掏出来一个很精致锦囊,金丝绣线,还镶了玛瑙,双手捧到谢铭月面前。
她接过去,打开来看:“这是什么?”一簇白色的、柔软的、根根分明没有一点杂色的毛?
上官修昊兴冲冲地说:“我的毛。”
这新年礼,让谢铭月猝不及防地惊呆了!
上官修昊还有点小羞涩,说:“白灵虎族的公虎。”他很认真,很郑重,又很羞怯地说,“铭月,等到了春天我们就……。”
谢铭月全程都囧囧地,愣愣地,傻傻地点头。
上官修昊托着她的脸,不确定地问:“你不喜欢吗?”
谢铭月把他拉到跟前:“痛不痛?”
上官修昊很快就回答:“不痛。”生怕谢铭月不信,露出尾巴摇了两下给她看。
上官修昊立刻捉住她的手,眼神迷离水汽氤氲地看着她,羞羞涩涩地说:“铭月乖,那里不可以碰。”
她便不碰,轻轻地拂了拂上官修昊的尾巴:“上官修昊,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他亲手拔了自己的毛送给她,她有些庆幸,幸好北赢白灵虎族是送毛发,要是是送肋骨心脏之类的,上官修昊肯定掏出来给她。
作为回礼,她自然只要有,便舍得予他。
上官修昊却抱着她左右摇晃:“我都有你了,便什么也不想要了。”
他心情好得想飞到月亮上去,抱起谢铭月,纵身一跃便飞了出去,落在了杏花树上,他躺在枝繁汪茂的花簇中,将她揽进了怀中,说,“铭月,我好幸福。”摇了摇树枝,飞落的花团锦簇映进他的眼里,还有她最温柔的模样,上官修昊说,“真的,我是北赢最幸福的妖了!”
谢铭月搂着他的脖子,浅笑嫣然。
那撮毛,很多年很多年以后,被桃花妹妹从家里的枕头下翻出来,在北赢各族落炫耀:“看见没,我爹爹的毛,多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