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月昨日听了上官修昊一番妖族之事,便也很快就习以为常了,又问:“那先前那只灰虎可也是妖族?”
小桃寻思着这些问题倒无关紧要,便知无不言了:“大虎本是低等兽族,是世子爷助他幻了人形。”
大虎那个在星月殿屋顶当差的小将士啊。
谢铭月抬头看了一眼,在屋顶当差的大虎喵了一声。
小桃言无不尽:“还有摇华宫的芊妃,也是北赢的妖民,国师大人若有何事,直接吩咐便是。”能给将来的妖后效劳,也是蝴蝶精的荣幸,日后要去诛妖台当个守妖,也好在魔主大人跟前邀功。
谢铭月点头,不惊也不喜,十分处之泰然。
“上官修昊的心疾,是从何而来?又是何时起?”
终于,问到重头戏了。
国师大人也太草木皆兵聪明绝顶了吧!小桃怕多说多错,便咬紧牙:“小桃不知。”内丹的事,绝对一句都不能透露,不然世子爷非得拔了他的兔子毛,扒了他的兔子皮,给国师大人炖一锅兔子肉不可!
谢铭月又给小桃斟了一杯酒:“他是北赢的魔主,为何治不了自己的病?”
小桃手一抖,茶洒了,国师大人这是套话啊,果然还是起疑心了,世子爷真是找了一个聪明过头的伴侣了。
小桃低头,一口咬定:“小桃当真不知。”眼神有点闪躲了。
怕是光他的表情,国师大人也能窥探一二,这般火眼晶晶让小桃很想尿遁:“国师大人,属下——”
谢铭月直接打断:“可有痊愈之法?”
您吐出您体内那颗内丹就万事大吉了!
小桃险些就招了:“没有。”
他吃了六十多年的盐,也并非是初入人类的妖,喜形不于色的本事也修得差不多,唯独在两个人面前,就漏洞百出,一个是世子爷,另一个便是国师大人。
这会儿,谢铭月眼沉得像暴风雨欲临前,最浓黑的沉霭在涌动。
小桃完全揣度不出她在盘算什么。
谢铭月又问:“北赢可有异动?”
想必是怕世子爷有什么后顾之忧,这个小桃对答如流:“有吾兄菁云与右使若风坐镇,并无异动。”
她问:“你们妖族的法术可能伤我?”
小桃不多想:“一般的大妖,应是近不了国师大人的身。”
除非妖法与魔主大人相当,北赢之内,也就只有当年除序的弟弟的镜湖妖尊还能与魔主大人相较一二。
要取出国师大人体内的内丹,也绝非易事。
谢铭月似漫不经心地:“若对上琉璃宫那只蛇妖呢?”
小桃顿时警觉了:“国师大人三思,那孽畜修的是禁术妖法,修为远远在小桃之上,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冒险。”世子爷强行催动妖法也没弄死,自然是只命硬的大孽畜,小桃语重心长,“属下已传书去了北赢,吾兄菁云不日便会前来,国师大人稍安勿躁。”
还不能声势浩荡,断断不可让北赢那群大妖知道世子爷没了内丹,不然,铁定大乱。
谢铭月扣了扣茶杯:“可她伤了上官修昊。”
国师大人这一副有仇必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