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能伤了世子爷的蛇,修为必定在他之上,小桃不敢大意,“世子爷,那蛇精可还有什么特征?”
“她会幻颜术,会敛妖气,”上官修昊想了想,补充一句,“是一条很丑很老的绿蛇。”若非那孽畜幻成铭月的模样惹得他出了手,也探不出她的底细。
“蝴蝶精先前禀报过,说宫里潜了一只食人修行的大妖,莫不就是这蛇妖?”小桃细思极恐了,“她潜在宫里,定是觊觎世子爷您放在国师大人那里的内丹。”
上官修昊一脸轻蔑:“不知天高地厚。”
想来也是,那蛇妖连没有内丹的世子爷都打不过,自然也消受不起国师大人体内的内丹,轻则反噬,重则毙命。
比起国师大人,小桃更加忧心世子爷,已经连着几日,世子爷心疾厉害,睡都睡不下。
“传话去北赢,让菁云把整个蛇族都给本王锁进诛妖台,若是查不出那条蛇是什么来头,就给本王把所有蛇剥皮抽筋炖成蛇羹。”
“是。”
小桃刻不容缓,正要推门出去,听得世子爷挠床的声音。
“我好想我家铭月。”
听起来,竟有点像闺怨。
上官修昊一边挠床,一边自言自语,好忧郁好忧伤的样子:“不知道她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
“要是瘦了怎么办?”
“她想不想我?是不是担心坏了。”
长叹一声,上官修昊揪着床单:“我好想好想我家铭月。”
小桃刚要过去宽慰两句,听见外头季文铨的声音,像是跑来的,气喘吁吁:“世子爷,国、国师大人来了。”
上官修昊愣了一下,然后二话不说,钻进了床底下,那里,有个密室。
小桃:“”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是汪时荐接待的谢铭月,留了她用膳,晚膳全是她爱吃的菜式,饭后,品了茶,许是没有上官修昊在旁厚此薄彼地添油加醋,汪时荐极是友善,跟着上官修昊一样一口一个铭月叫着谢铭月。
还好,没让世子爷听见。小桃如是想。
在王府待了近一个时辰,待小悦来迎,谢铭月才离府回宫,出了钦南王府,她问:“如何?”
小悦摇头:“整个钦南王府我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汪世子。”
谢铭月失笑:“他不愿见我。”
“为何?”平日里,常山世子可是巴不得时时刻刻缠着自家主子。
谢铭月微微蹙眉:“许是因为怕我。”
小悦听不懂了,汪世子最怕的不是失宠吗?这是闹哪出啊。
“我既寻不到他,那便等他来寻我好了。”谢铭月回头瞧了一眼王府大门,便上了马车。
小悦正准备驾马,馨香骑马赶来,行色匆匆。
又生事端了吧。
果不其然,馨香下马,道:“主子,宫里出事了。”
“何事?”
“恭皇他醒了。”
小悦愕然不已:“难道是回光返照?”这都一只脚要踏进棺材了,没理由走出棺材来。
谢铭月只道:“立刻回宫。”
约摸一炷香的时辰,天已经暗下来了,永延殿外两排宫娥掌灯,有严兵把守。
有女子拾阶而上,穿着素色的衣裙,曳地的纱衣,铺在石阶上,缓缓走来,近殿门十米左右,被持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
“国师大人请止步。”
男人三十左右的年纪,生得板正。
谢铭月稍稍抬起下颚:“你们要拦我?”
那男人惶恐,抱剑躬身:“圣上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入永延殿一步,特别是,”越发胆寒,“特别是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