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平广王一家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惹得常山世子亲自来灭口。
上官修昊冷眼旁观,好似漫不经心。
“爷,”小桃迟疑了一下,“属下有一事不明。”
上官修昊抬抬眼,便恩准他多嘴一次。
“国师大人怎知道平广王与太子串通好了?”然后来了个将计就计,小桃不甚明白,“莫非平广王在牢中早便与太子串上气了?国师大人又怎知太子要的东西在琉榕湖岸而非南井村?”
莫不是未卜先知?
“整个大凉都是我铭月的,我铭月就是大凉的王!没有她点头,韩雨泽的话,一个字也传不到靳炳蔚那个蠢货耳朵里,他们能暗度陈仓自然是我家铭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个理由,小桃也驳不了。
上官修昊瞥了他一眼,一脸看白痴的眼神:“你们兔子一族,真愚笨。”
兔子小桃:“”
是比不得国师大人神机妙算聪明绝顶!
小桃对世子爷这种无时无刻通过贬低他人来把他女人夸上天的行为,完全习以为常:“世子爷,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上官修昊不耐烦:“说你愚钝,你倒变本加厉了。”
小桃哑口:“”爷,您在国师大人跟前敢这么嚣张恶毒吗?
“说。”上官修昊给了小桃一个冷眼。
小桃就说了:“世子爷,靳家已不足为惧,您为何还要赶尽杀绝?”何必多此一举。
上官修昊的口吻,很愤怒的样子,一副恨不得把人剥了皮的样子:“他靳氏一门,欺负我铭月。”
“?”小桃一脸懵逼,虽说平广王府与东宫太子是一丘之貉,也做了不少自掘坟墓的事,但是,分明是国师大人一直在实力碾压靳家啊,何来被靳家欺负一说。
上官修昊已经很不耐烦了:“你这么愚钝,说了你也不懂。”
上一世,靳家明知道德妃的孩子是何人下的手,还无耻不要脸地诬陷铭月,剐了他们一世怎么能解气,这一世也要杀了!
小桃自然是不知晓那档子上一世下一世的陈年往事,干脆闭口不言,省得再被鄙视。
上官修昊又看了一会儿,那边解决得差不多,他兴致缺缺,吩咐小桃:“你留下善后,本世子要回宫同我家铭月困觉。”
小桃不大放心,就叮嘱了:“世子爷,您千万要小心,莫说漏了嘴。”依照平日里世子爷在国师大人面前的娇软样子,不打自招很有可能,他千叮咛万嘱咐,“国师大人那般聪慧,定不是好糊弄的,只怕国师大人今日看见了属下的真身会对您有所怀疑。”
上官修昊狠狠拧眉,骂道:“都怪你,你这只蠢兔子!”
小桃:“”谁来说句公道话,到底是谁把他变成了真身,到底是怪谁!
上官修昊又狠狠剜了小桃一眼,这才上了马,迫不及待地一夹马腹,飞奔而去。
小桃心里不知为何,十分不安。
约摸一炷香时间,上官修昊便进了城,城门前,燃了两排火盆,火光明亮,不远处,有女子打灯走来。
上官修昊猛地拉住了缰绳,扬唇一笑,便下了马,朝女子走去。
“铭月。”
十米之外,女子缓缓走近,白色的披肩,大大的兜帽遮住了脸,昏昏暗暗的烛火映着她下巴的轮廓模糊,唇红齿白,浅笑着。
上官修昊跑过去,十分愉悦:“铭月,你怎么来了?夜里天寒,受凉了怎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