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华阳宫里的太子妃娘娘她——”
谢铭月端坐在星月殿的软榻上,手中茶盏一扣:“太子已废,何来的太子妃娘娘。”
华阳宫的桂嬷嬷立刻俯身请罪:“老奴失言,请国师大人赎罪。”
“起。”谢铭月嗓音慵懒而清幽,“说吧。”
桂嬷嬷抹了抹额头冷汗:“废妃谢氏出血不止,太医说,腹中子嗣恐怕是保不住了。”
一旁蹭茶的汤米烟哟了一声:“这胎儿不是辰时就落了吗?怎得又来落了一次。”
桂嬷嬷大汗淋漓:“老奴不知,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千真万确,谢氏血崩之症,的确是落胎所致。”
桂嬷嬷大汗淋漓:“老奴不知,太医院的太医都说千真万确,谢氏血崩之症,的确是落胎所致。”
汤米烟笑着戏谑:“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这谢氏的肚子啊,也是个奇迹。”
可不就是!
桂嬷嬷俯首站在一旁,不敢多言,侯国师大人吩咐。
谢铭月平平静静地,好似漠不关心:“这后宫之事,请太后定夺便是。”
别说后宫之事,天下之事,还不是国师大人定夺,国师大人虽如此说,不过桂嬷嬷就是再愚钝也知晓,国师大人这是借太后的手呢。
桂嬷嬷会意:“老奴领旨。”
华阳宫的人一走,汤米烟就凑到谢铭月跟前去:“谢扶辰那肚子不是假的吗?怎么就假戏真做了?你何时知晓的?”
谢扶辰当日为了免去戴罪之身,才出此下策,本以为这怀孕也装不得多久,早晚都得玩火**,却不想竟真让她怀上了。
“太子府里的下人有一半是上官修昊的人。”
上官修昊这么只手遮天,真的合适吗?
汤米烟惊了:“那就是了,太子府里全是眼线,别说谢扶辰的肚子,就是她与太子的房事你家汪美人也一清二汪。”嗯,汤米烟兴致勃勃,“就是不知道一夜几次啊。”
左相大人一言不合就开黄腔……
谢铭月笑:“非礼勿听。”
汤米烟假不正经:“那谢扶辰真落胎了?这血都流了两次了,哪一次是真?”
“她既要诬陷小悦陷害皇嗣,这孩子,自然不能留。”
哦,第一次是构陷,这第二次嘛,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可惜了,凤家第一个孙辈的子嗣。
“谢扶辰辰时过半的时候被人暗中掳出了宫,近午时才送回来,铭月,她的肚子,”汤米烟顿了一下,“是你动的手?”
谢铭月摇头,片刻,又点头:“虽不是我,却拜我所赐。”
如此,那便是借刀杀人。
“你是借了何人的手?”汤米烟十分好奇。
谢铭月微微沉吟:“太子。”
“……”汤米烟震惊了,谢扶辰的肚子,可以说是韩雨泽的免死金牌,他既然舍得,那定是为了比免死金牌还要让他趋之若鹜的东西。
那一道摄政诏书呀……可惜,是假的呢。
汤米烟感叹:“虎毒还不食子,活该他韩雨泽偷鸡不成蚀把米。”突然想到一事,“铭月,那真的诏书现在在何处?”
“烧了。”
“?”
谢铭月笑得有些宠溺:“上官修昊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