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瑞英对舞乐没多大乐趣,瞧着上座上柔如果无骨的佳,哼了一声:“戴个面纱欲言还休,当是怡红院里的窑姐儿吗?”
詹瑞英坐在谢铭月左手边,很看不顺眼那桢卿公主,长得跟个二虎精似的,能顺眼吗?刚刚那桢卿二虎精还倡议淑妃娘娘早日让她赴夏和联婚。
谢铭月笑笑,并不甚在意:“也许,是不肯让谁见到她的神态。”
“你家常山世子那等美貌也没藏着掖着,她怎地?怕我泱泱大凉觊觎她那等姿色?”詹瑞英毫不掩盖视线,火辣辣地盯着那桢卿公主,“哼,举手投足都像个二虎精,何处像个见不得风弱柳佳人了。”
谢铭月笑而不语。
詹瑞英陡然凑过去:“谢铭月,”叫了一声,而后支应付吾,“你如果是帮我这一次,除了背叛东宫,今后你有需求,我詹瑞英任你驱使。”
她虽清汪,东宫与谢铭月水火不相容,却也通晓,除了谢铭月,便再也没有谁能帮她。
谢铭月抬眸:“你认真不想嫁去夏和?”
詹瑞英聪慧,怎会不知,如果是她和亲夏和,只有两国停战,肯定能借夏和之力助她兄长成事,也恰是因此,她的母后才没有否决这场联婚,即使晓得夏和帝赵信是个实足的昏庸之辈。
詹瑞英笑,有如自嘲普通:“我但是是个佳,这国度大事干我何事?凤家的宝座自然是有能力的人去坐,又岂是凭我这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能摆布的,即使本公主这能助了东宫,也但是是得临时闲适,两国盟约又不是一劳久逸,谁知哪日会翻脸不认人,再说,”她重点夸大,口吻有燃烧冒三丈,“夏和祥帝是个好色之徒,后宫里女人成堆,成日里与一群女人声色犬马,他都快四十了,还不知收敛,他嫡宗子的儿子都能跑了,他还老不羞地纳十几岁的女士入宫,本公主这般如花的年纪,怎能让赵信那只被无数女人睡遍了的癞蛤蟆糟践了,本公主嫌他脏!”
一旁的汤米烟听得津津乐道,这皇家佳啊,还当属竹安,非常是剔透,自然,当属皇甘彪悍飒爽。
谢铭月或是淡淡然神态,彷佛事不关己普通:“联婚的尺简早已送去了夏和,圣意难违,恕我窝囊疲乏。”
詹瑞英小脸一垮。
谢铭月语调微微一提:“除非,”
詹瑞英立马两眼有神:“除非甚么?”
“除非赵信主动退婚。”
詹瑞英听完,好生挫败:“本公主要身份有身份,要边幅有边幅,赵信又不是傻。”
这话,自诩得也不假。
谢铭月放下杯子,对这殿中管弦丝竹兴致缺缺:“如果是有同样没有了呢?”
詹瑞英不懂:“甚么?”
谢铭月靠近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明净。”
詹瑞英愣了一下,而后醍醐灌顶了,立马起家,端着酒去给淑妃娘娘敬酒,又给容妃娘娘敬酒,再给……
汤米烟凑过去:“她不会学着沈琉璃普通吧。”
谢铭月摇头:“她大概会玩真的。”
这,就玩大了。
汤米烟笑笑:“你与东宫势同水火,为什么还要帮竹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