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邗江也不绕弯子了:“今日辰时皇兄给上官修昊赐婚了,赐婚的诏书已经送去钦南王府了,也诏令了全国,这世子妃人选是,”王邗江扫视当面神采已微微有变的佳,“国舅府,苏暮词。”
谢铭月手里的棋子掉了。
王邗江笑,果然,扯上上官修昊,谢铭月这万年清静的神态也该松动松动了。
谢铭月起家:“多谢十六爷相告。”又对沈琉璃道,“琉璃,他日再与你对弈。”
留了话,她便出了香榭院,脚下也些微有些急。
再如何淡漠的佳,遇上心上的人,便也会方寸大乱,沈琉璃轻叹:“她与汪世子如何是好?”
王邗江端起沈琉璃的杯子,喝了一口。
她赧然,王邗江笑得东风自满:“无谓替谢铭月操心,全部大凉有谁合计得过她,更何况另有上官修昊,他可不是好惹的,那苏暮词想要嫁进汪家,也是自讨苦吃。”他坐到沈琉璃当面,“别说他们,和我下一盘。”
沈琉璃想起刚刚谢铭月的话:“你师承无崖子,琉璃技不如人,怎是王爷的对手。”
王邗江笑着瞧她:“你认真以为本王是要同你下棋?”
是的,沈琉璃认真这么以为,她一贯便等闲信赖别人。
隔着棋盘,王邗江前倾,托着她的下巴,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这般放荡不羁的举动,口吻却没有半点玩味:“我即是想和你多待少焉,过去是,现在也是,先前输了你,也不是让你,是你便坐在我当面,我何处有心理下棋。”
沈琉璃的脸滚烫,扭开首,不敢看他灼灼眼光,却真相没有推开他的手。
“琉璃。”
他嗓音低消沉沉,带着情人痴缠的缠绵。
她几不行闻地应了一声:“嗯。”
王邗江走过去,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衣袖下当日剜守宫砂留下的疤痕:“世俗坏话我会挡在你前面,你别怕,也不要逃。”
王邗江将她揽入怀里,温柔地亲吻。
谢铭月没有回星月殿,而是直接去了永延殿,殿外,严兵看守,道不得入内。
方公公也是很为难:“国师大人,陛下身材不佳,未便觐见。”
谢铭月抬眸,冷眼看去:“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方公公无奈,只得挥挥手,几百个禁卫军便围住了殿门。
“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谢铭月冷冷上前一步,喝道,“闪开。”
谢铭月回眸,眼覆冰寒:“你要拦我?”
苏暮词从百步石阶上徐徐走来,摇头道:“暮词自是不会干涉国师大人,只是有一言告知国师大人。”
谢铭月惜字如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