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妃登时交托宫人去请太医,又命人赶紧奉养王思静沐浴更衣,周密查看,见他身上没有另外伤谈锋稍稍宁神:“这两天你都在何处?母妃和你钦南王姨父找遍了皇城也不见你。”
“儿臣被人打晕扔在了冷宫背面的枯井里,是十六皇叔他,”偷情一事就打住不说,王思静继续说,“皇叔他路过时发掘了儿臣,否则,儿臣生怕要冻死在那边。”
温淑妃闻言,表情便变了:“是何人胆敢对你着手?”
“儿臣不晓得。”说起来,王思静就恼火,痛心疾首地说,“但是儿臣恍恍惚惚时揪下了那贼人的剑穗,如果叫儿臣逮住了他,非将他碎尸万段不行。”
王思静身上没一处洁净的地,倒是手里拽的那剑穗干洁净净的,可见他是下定了锐意,要掘地三尺找出那贼人来!
“那日在华阳宫东厢偏殿里究竟发生了甚么?那间配房是母妃差薪金你筹办的,那谢六怎会衣衫不整地发当今那边?”
王思静只听到了一个重点:“谢六是谁?”
温淑妃:“……”怎么注释呢,她想了想,“一个想飞上枝头做凤凰的佳。”
王思静对甚么凤凰不感乐趣,老老实实叮咛:“儿臣那日与昌覃侯比剑,便多酌了几杯,而后,”他有点心虚,“而后便不记得了。”他矢口不移,“归正有个胆大包天的贼人敲晕了儿臣!”
温淑妃发笑:“如果非有人敲晕了你,这谢六怕是你推都推不掉了。”这般说来,倒是那贼人机缘偶合助了他,温淑妃心惊肉跳,“你当今也到了适婚的年岁,莫要在混不惜了!”
王思静深入地反省:“怪儿臣我风流倜傥。”
温淑妃:“……”
王思静又咬牙,骂:“那该死的贼人,别让本王逮到你!”
星月殿中,馨香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此番,王思静也找到了,谢庄缘也送走了,恭皇忙着肃清御林军中的细作,天家几位王爷见东宫频频遭难,也都静观其变老实了,日子便安生了几日,年底不远,太子和周王敏王的大婚将至,颐华长公主路遇风雪,另有好几日才气回京,帝君号令,婚事临时搁置,待长公主归,便行婚庆之礼。
颐华长公主是怡亲王的双生胞妹,半年前奉恭皇之名出使牧流族,与其说出使,倒不如说是驻守,颐华长公主善带兵,深得恭皇重用,可终归是佳,因她一人路程而延误太子婚期,着实事有蹊跷,小悦本想来禀报颐华长公主归京之事,方走到门外,便听见寝殿中传来自家主子的声音。
小悦发笑,主子又在给杏花换药呢,实在依她看来,已经没甚么大碍了,主子却是相配重要,一日两次,亲身给杏花擦药。
小悦排闼进去,正瞧见谢铭月在杏花腿上扎了个很丑的蝴蝶结,杏花似乎不稀饭,谢铭月却禁止它动,它便乖乖趴在她腿上不动了。
“以后莫让人捉到了。”谢铭月每次给杏花擦完药,便会谆谆教诲一番,“以后或是不许乱跑了,以免让我忧虑,晓得吗?”
杏花灵巧地叫唤,谢铭月说甚么,它都软软地应着。
谢铭月心境甚好:“真乖。”
小悦走过去,道:“主子,颐华长公主之事,”
“饭后再说。”她问,“午膳筹办好了吗?”
得,旁的事临时不论,又到了杏花的进食时间,小悦清汪:“我这便让人传膳。”
而后,十几个宫人端来十几道菜品……一桌子的鱼!
杏花有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