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框站在星月殿的门槛旁,眼神凌厉:“后宫人多眼杂,叶世子当自重,莫太过堂而皇之地出入星月殿,铭月她已为国师,人言可畏。”
上官修昊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抬起精致的脸:“关你甚么事。”
这男子,老管他家铭月!
赵框抿唇,将怒气隐下:“我是铭月的娘舅。”
一句话,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上官修昊彻底漫不经心,哼了一声:“老气横秋。”说完,直接大步跨进了星月殿的大门,抬头挺胸健步如飞,怎地洋洋自满。
赵框发笑,往殿中踏进了一步,顿了少焉,又退了出来。
他将铭月从钦南王府的轿子里带回星月殿时,她有些发烧,睡意昏沉,嘴里反反复复念着一人的名字。
“上官修昊”
谢铭月抬眸,瞥见门口背着光走进入的上官修昊,笑着起家。
“你来了。”
好在谈颐寿刚刚便回府了,如果是瞧见了谢铭月这般笑,指不定得论一论这奸情之道。
“嗯。”上官修昊心境极好,气色也不错,有些忸怩含羞又毫不夷由地坐在了谢铭月身旁,“你受了风寒,我来给你送些药材。”
送些药材?
刚跟从进殿的小桃不由得腹诽了,世子爷明白把钦南王府的库房都搬空了好吗?老王爷都在家跳脚了好吗?
谢铭月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上官修昊:“表面快下雪了,你冷不冷?”
谁人不知常山世子身子骨不大好,一到入冬,便足不出户,受不得一丝风寒。
自然,如果是来见他的铭月,受寒便不足为惧了,他说:“我一点都不冷。”
刚刚出钦南王府的时候,是谁由于马车上的炉火烧得不够旺还摔了两个青花瓷的茶杯呢?是谁是谁?小桃不由得寻思了。
上官修昊虽说他不冷,谢铭月或是交托了小悦再添一个铜炉,陡然想到:“厨房炖了鱼汤,要和我一起喝吗?”
又是鱼?
上官修昊面不改色,非常听话:“好。”
小桃上前:“世子。”您不短长常嫌鱼腥吗?
小悦也上前:“主子。”那鱼汤是给杏花的。
上官修昊抬眸:“多嘴。”
小桃:“”
谢铭月看了一眼小悦:“去端来吧。”
小悦:“”
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也是,旁的人没眼光见了。
鱼汤端来了,国师大人爱吃鱼,常山世子只喝汤,窗外冬风鸿文,屋里空气静好,烛火慢摇,赤铜的香炉里,青烟袅袅。
“天更加冷了,等过些日子,我送你些畏寒的药材。”谢铭月道。
上官修昊眼睛里亮晶晶的,非常快乐:“好。”还道,“铭月你送的,我都很稀饭。”
他想,他家铭月或是很痛爱他的,会怕他冷着,会给他鱼汤喝,还给她求药,对他真的太好太好了,又想到了今早峡谷中,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