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府的食客觉得此事有诈。
“敏王刚得了势,周王便坐不住了,王爷,此次冬猎只怕周王殿下不怀美意。”
王启同羽扇一收,兴致大起:“非常近本王太逍遥了,看看戏也好。”
看戏?只怕又是一场防不堪防的离心离德。
初冬时节,艳阳微暖,无风,非常宜弯弓射箭,马踏飞燕。大凉皇朝是马背上打下的全国,是以,天家各位帝女帝子,皆擅骑射。
即使竹安这刁蛮的女魔头,那骑射的工夫,也是凡间佳少有。
谢铭月回笼视线,从练马场左侧绕道而行,退却三舍。
“谢铭月!”
詹瑞英大声喊住她,一听,便来者不善,自打中书令郑家小姐那事之后,这詹瑞英便对谢铭月瞋目冷眼,也是,詹瑞英再混再不问朝势,真相皇后的嫡女,与国师谢铭月也算是两军对垒。
谢铭月揉揉眉头,甚是头疼,转身:“公主如果不肯尊我一声国师大人,也莫罔顾了公主之仪。”
詹瑞英眼一横:“还轮不到你来教导我。”一身血色的骑马装,站在练马场里的一众女眷中间,好不宣扬。
竹安公主的刁蛮脾气,是全部大凉皆有所耳闻的。
“竹安,不得失仪。”
启齿之人,是明惠长公主,先帝的长女,便是恭皇,对其也是三分谦逊,詹瑞英自是不敢再造次,努努嘴,不吭声了。
明惠长公主笑着道歉:“国师大人,竹安年纪尚小,还望国师大人莫与她一般计算。”
“年纪小?”这话,把小悦给逗笑了,“的确,我家主虚假长公主几日。”
这言下之意,大有一股嘲讽之意。
詹瑞英急眼了:“你大胆!”
小悦耸耸肩,她的确胆子不小。
“你——”
谢铭月打断詹瑞英:“公主另有事?”
瞧瞧,瞧瞧!星月殿的人,多傍如果无人,多胆大包天,詹瑞英觉得自个的贤明被折损了,心中烦懑,怒气填胸:“本公主要与你比试!”
真相个被宠坏了的天之骄女,谢铭月徐徐点头:“本国师便陪公主玩玩。”
詹瑞英不怕事大:“跟本公主玩但是要下注的。”
练马场一众皇家女眷都无意骑马了,等着瞧一出好戏。
“公主如果输了,”谢铭月沉吟,“你腰间这枚玉石,便归我。”
那玉石,是竹安公主及笄时,天子送的成人礼,乃百年难遇的上乘暖玉,贴身佩戴,有驱寒之效,上官修昊畏寒,给他恰好。
这天子的东西都敢要,国师大人认真胆大。
詹瑞英二话不说,摘下玉佩,扔在赌马的台子上:“你如果输了,拆了观星台,滚出我大凉皇宫。”
得,又一个胆大包天的!
明惠长公主甚是头疼,令一众女眷都出了赛场,坐到几米以外的观景亭,并差人去凤栖宫里传话。
只见国师大人轻轻一跃,落在了三米高的对练台上,清清凉冷的眸,暼了一眼罗列在双侧的各种刀枪剑戟,道:“选吧。”
谢铭月出身将门,舞刀弄棍自然不在话下,詹瑞英思索了少焉,指着马场上一匹枣红小马:“我选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