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国师大人也嫌脏。
杏花非常听话:“喵。”
殿外,谢扶辰表情丢脸至极,痛心疾首地拂袖而去。
随后,杏花随谢铭月进了殿,便钻进了浴桶里,泡在水里任谢铭月怎么喊都不出来,拍着水花洗爪子。
杏花啊,爱洁净着呢,才不碰乌七八糟的女人。
谢铭月笑不行支,欢喜地看着杏花洗洗刷刷,好一番折腾,天都黑了。
小悦传晚膳的时候才想起来一事:“主子,今日事多,尚有一事,属下忘了告知主子。”
谢铭月盛了一小碟鱼汤,用汤匙喂杏花:“何事?”
小悦迟疑了一下,照实道:“昨日戏班宴席上,凤仪公主当众求亲,欲与大凉修两姓之好。”
趴在案桌上的杏花陡然喵了一声,睁着圆溜溜的眼珠盯着谢铭月看,她笑着将杏花抱过去,漫不经意地问小悦:“代姿看上谁了?”
小悦顿了稍许:“叶世子。”
谢铭月握着汤匙的行动滞了一下,眉头一蹙:“钦南王府拒了?”
迟疑了半响,小悦言:“没有。”
说完,小悦便下意识审察自家主子神采,见她失色,汤匙滑落手中,那鱼汤便洒在了杏花身上。
“喵,喵。”
杏花也不知怎地,通常甚是爱洁净的猫儿,也不吵不闹,还往谢铭月怀里钻,有几分奉迎的意味,小声地叫唤,灵巧得不得了。
谢铭月似心不在焉。
“喵。”杏花用爪子去挠谢铭月的袖子,伏耳拱她的手,又舔了舔她手心。
杏花怎就急了?
谢铭月回神,揉了揉它的脑壳,似不经意地问:“他应了婚事?”睫翼微微颤了颤,泄漏了她的心境不宁。
“自是没有答允。”小悦细细注释,“其时主子出事,叶世子尚来日得及拒婚,便出了戏班。”
谢铭月放下汤匙,今日的膳食,她用得非常少,俨然,有些不雀跃了。
杏花也不雀跃,由于他的铭月不雀跃了,他想,都怪他惹得铭月不悦了。
这夜,星月殿的烛火早早便熄了。
次日,一场秋雨一场寒,窗外滴滴答答,雨落珠帘。
谢铭月刚醒来,习惯性地伸手探向枕边,触到一手凉意,她睡意惺忪。
唤了两声,并没有应答,如果是昔日,谢铭月一唤杏花的名,它便会扎进她怀里。
又唤了一声,小悦便在殿外门口应了谢铭月:“杏花许是夙兴觅食去了。”夷由了少焉,小悦说,“主子,叶世子在殿外等候多时了。”
谢铭月顿时睡意散失:“怎不唤醒我?”她有些颠三倒四,随意抓了抓耳边狼藉的发,披了件外裳便起家洗漱。
小悦端来热水,瞧着自家主子可贵忙乱孔殷的神态,笑着说:“叶世子只说莫吵着主子睡觉,主子莫急,叶世子在外殿等着,不会走的。”
谢铭月顿了一下行动,许是方醒来,脸颊晕开两抹绯色。
但是一盏茶的工夫,谢铭月便摒挡好,脚步急忙地去了外殿,上官修昊正站在殿门口,来回踟蹰,眼下青黛,许是昨夜里未睡好。
自然是这般,他家铭月以为他要娶另外佳,他何处睡得着,又不忍扰了铭月憩息,昨夜便在铭月榻前趴了一晚上,今夜未眠。
远远瞥见谢铭月,上官修昊登时跑过去,殿外秋雨稀稀落落,一下子便打湿了他肩头,他睁着眼珠,水汽蒙蒙的,也似染了这精密的雨水,专注地抬头看谢铭月,有些重要:“铭月,你别误解,我不稀饭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