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便瞥见上官修昊,墨发混乱,衣襟不整,睡衣的领口松松垮垮的,脚下,未穿鞋袜。
小桃摇头,他叫了几声,世子爷只道滚,国师大人一启齿,此等反馈,四个字:召之即来。
“铭月。”
上官修昊光着脚,跑到谢铭月跟前,眼巴巴地看她,生怕她走了。
这眼神,小悦觉着与杏花,有些神似。
“地上凉,你先更衣。”
上官修昊不动,似在衡量。
谢铭月又道:“我不走。”
他心境愉悦:“好。”
而后上官修昊走走停停,回头张望几番才回屋里更衣,也不关门,大开着,瞧着外头,也让外头瞧着,有点羞赧,又涓滴不忸怩,倒是谢铭月,转了身过去,非礼勿视。
上官修昊有点不雀跃,铭月都不想看他的身子,他闷着头穿着好,就又跑回谢铭月身边去了,问她要不要品茗,要不要用膳,要不要一起去亭子里坐坐。
谢铭月逐一点头:“我扰你睡觉了。”他眼底有些青黛,似是没睡好。
上官修昊用袖子擦了擦观景亭里的石凳,让她坐下,挨着她坐:“没有,我当今一点都不困。”怎么会困呢,铭月来了他好雀跃好雀跃,唇角连续挂着笑,上官修昊有些期许地看着她,“你是来找我的吗?”
她说是,又问:“凤仪公主,你希望如何?”
上官修昊嘴角一抿,不雀跃了,铭月居然是为了另外不相关的人来找他,或是乖乖回覆:“扔进宫里,让凤旭处分。”
“也好。”
敏王与太子先后打代姿的主张,她只有不蠢,自是能通晓虎豹虎豹是何人,既目的已杀青,这繁难自然也要甩出去。
添了新茶,上官修昊又交托下人将点心端来,也不让旁人近身,给谢铭月泡茶。
她饮了一口,陡然问道:“之前那只猫儿呢?”
上官修昊添茶的行动一顿:“病了。”口吻天经地义,涓滴不见心虚,他增补,“病得很重,很长时间都不行以出来见风。”
谢铭月听闻,眉头一皱。
上官修昊看她皱眉,便也随着不快,放下茶壶,他似摸索,似好奇:“当今这只猫儿不好吗?”
“非常好。”
谢铭月回得很快,对此,上官修昊心境大好,看吧,铭月或是稀饭他的。
他回:“自然,它是非常佳看的。”
谢铭月模棱两可。
上官修昊又增补:“毛很白。”语气非常自豪,“抱起来也很暖。”
谢铭月逐一点头,含笑不语。
他重点增补:“叫起来也非常佳听。”
“……”来自知恋人小桃的无语望天,这般自卖自诩,他几十年也见所未见。
关于非常后一点,谢铭月有些怔愣,上官修昊凑过去:“铭月你说是不是?它是不是叫得也动听。”
谢铭月迟疑少焉:“彷佛是。”
对此,小悦总觉得以上对白,有何处不合意,直觉常山世子像在邀宠。
上官修昊就顺着谢铭月的话,问:“那你是不是更稀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