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这话也是狄飞惊想问的。
京城里混不吝的人不少,方应看就是个中翘楚,但像时年这般把人都请来,让人跳舞给她看的,实属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阁下何必将人的尊严往地上踩?”狄飞惊抬眼问道。
他比时年印象中的模样要更加成熟得多,甚至在面容上多了几分风霜之色,雷损死后六分半堂的重担压在他身上的更多了,这如何能不让他心力交瘁,但这丝毫也无损于他那张脸的好看。
“可是我听说,六分半堂早就败在金风细雨楼的手里了。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战败的一方便得承担对应的后果,就不说什么上贡赋税之说,似乎这里是天子脚下不兴弄这个。”时年托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给胜利的一方表演个节目总是应当做的事情吧?”
“否则你们又是凭什么生存下来的呢?凭你长得好看吗?”
这句话实在很扎心。
狄飞惊的眸光一滞。
而在场的人紧跟着便听到了她仿佛是惊雷一般在所有人耳边响起的声音,“至于我这么做到底是不是在犯众怒。我刚去找苏公子问过了——”
“他说,在京城里什么时候按照江湖规矩办事,什么时候按照官府的规章制度办事,归根到底还是凭借实力说话,他之前实力不如旁人,所以被白愁飞趁虚而入,那么现在是我的实力最高,自然也得听我的,除非你们有什么本事压过我。”
她这一手娴熟掌控的传音之术,分明话中语气平静,却隐藏着一种惊心动魄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