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怕同时见到我的两个师父?”

时年饶有兴致地观摩着他的表情变化,他下颚微微收紧的动作并没逃过她的目光。

这种情侣间的小情趣让苏梦枕只能无奈地冲着她摇了摇头。

“方才那位阴姑娘说的王……王姑娘就是你的另一位师父?”

“是我在易容和医术上的师父,若无他的帮忙,你的病恐怕还不容易解决彻底。”时年回答道,“不过非要算起来,他可能比将我带大的那位师父还要难应付得多,你从阴颜的话里也能猜到了,他是个极其容易混入一个群体中取得信任的人,但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就有待商榷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从比较笼统的观念上来说,他应当还能称得上是个好人。”

这个“应当”就用得颇为灵性。

苏梦枕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登上常春岛后这种感觉更甚。

他先看到的赫然是在阴颜口中不应该上岛的人和另一部分人形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仿佛在进行什么两两切磋的活动。

而在两方队伍的领头处,一边是一位虽不年轻,却看得出旧日风姿的麻衣客,另一方则是一位容貌与风情都称得上是绝代的红衣佳人,在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硝烟味。

在看到时年朝着那边奔去的时候,这两方相当默契地暂时露出了个彼此心知肚明的握手言和之态。

只是在听到时年远远朝着这边指来时候做出的介绍后——

这个尚未决出结果的争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转移到了苏梦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