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那个没什么意思,介意我问个别的问题吗?”
“问吧。”向雨田回道。
“阁下今年贵庚了?”
“二百有余。”
这个年份从一个从面貌上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的人口中说出来实在是有点惊悚, 好在时年大概也能猜到向雨田在魔门之中活跃的年头, 对这个异常高龄的岁数, 吃惊归吃惊,还不至于在脸上表现出来。
“二百多岁的人了,居然还不知道登门拜访应该走的是门不是窗吗?”时年面色不善地朝他看过去。
向雨田一时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是在发觉了这么个随时能处在破碎虚空状态的人,一时之间有些得意忘形了而已。
他早年的旧相识大多不是化为黄土便是已经破碎而去了,他这么一耽于研究道心种魔就已到了这么个时候。
他当然可以径直离去,可谁让他还想着若能找个此地同行的对手,旅途多少能多点意思,否则若无对手岂不是人生无趣。
但现在这么仔细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大妥当,对方是个未满双十的姑娘家,他这么个上门来找人搭伙的举动倒活像是——
上门来求亲的一般。
他陡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便忽然感觉到一阵刀光从窗外袭来。
他虽不怕这一刀,却也本能地被往室内一退,在这个后撤的动作中,他看似随意地直接以支起窗子的木撑,既像是在用剑又像是在用棍出了手。
到了这随时可破碎虚空可去的境界,向雨田拿着个木棍和拿着把剑本就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