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让人过目不忘的或许不是他那含笑的唇,而是那双深邃难测的眼睛,泛着一缕湛然的神光,绝非是什么悲天悯人,而更接近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态。
石之轩此前拜师过佛门,但时年觉得若是将他那个假和尚和这个真和尚放在一起,想必对比还是很悬殊的。
当然,还有时年曾经见过的妙僧无花。
不过把这两个人用来跟这位武道与禅宗都已入大宗师境界的佛门高手相提并论,实在是有些侮辱面前的了空大师了。
“我听闻大师修炼的是闭口禅,既然如此,可否请大师以其他方式告知,另外的客人都到了没有。”
这偌大一个净念禅院,时年粗粗估计都知道,客房距离他们此时所在的山门恐怕还有那么一两个山头的距离,若是直接放出她的周身气劲去感知此地的气息,多少有点不礼貌。
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上。
了空禅师轻轻摇了摇头,指向了北方,又比划了个二的手势。
“您是说,毕玄和傅采林还未到,但宁道奇已经到了。”
他颔首表态。
这个不言之中的动作让他看起来宛如飘雪之中的清风,秀气的面容上含着三分教人不觉得他失仪的舒适感。
事实上,不仅是宁道奇来了,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也到了。
时年和宋缺跟在了空禅师身后才走过了两三个院落,便已看见宁道奇和梵清惠并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