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商秀珣在此时也还觉得,时年的眼睛实在是清透漂亮得厉害,就跟她那张脸一般有着让人本能地多生出几分好感的本事。

对着这张实在看起来不像是对飞马牧场有什么坏心思的脸,商秀珣除了摇头叹了口气之外也没什么好说的。

“无妨,你继续问这贼寇的来历吧?只是我觉得,他并不像是你那个随从的徒弟,哪有徒弟是对师父露出这样的……”

这样憎恨的表情。

时年站在曹应龙的身后看不见,商秀珣所在的角度却看得到。

曹应龙的眼神在石之轩那他此前不曾见到的头顶反光上扫过,在那种仿佛没想到自己会见到他,更没想到自己会在此地见到他的讶然之下,藏匿着的是一种压抑而汹涌的恨意。

一种恨不得手刃对方而后快,却因为彼此之间的身份,又或者是因为实力差距,而选择压抑忍耐了下来的恨意。

“他确实是我的徒弟。”

眼看着飞马牧场的人,在商秀珣摆了摆手后,带着四大寇来袭人马中的活口退了下去,此地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了六个人,其中还有三个是阶下囚,石之轩从时年的眼神中得到了可以开口的肯定回复后回答道。

“不过准确的说,他只能算是我的一个传功弟子。”

曹应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作为袭击飞马牧场的匪首被擒,他早自知自己可能已经没有了活命的希望,又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他从齿缝中艰难地挤出了个回复,“那我宁可你没将这魔功传给我,更让我在魔门熏陶之中长大。”

“你现在倒是来怨我了?”石之轩一脸好笑地看着这被迫跪倒在地的男人,觉得对方这死到临头的迁怒实在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