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刀来挡,却发觉这道刀光赫然介乎有形无形之间,但在突破他的横刀拦截之时又骤然让他看清了这把短刀极其特殊的造型。
危机感骤然涌来。
纵然他从不是有危险便退的性格,还是被那种脖颈上横亘的凉意提醒着自己但凡有所迟疑恐怕就要死在这一刀之下。
徐子陵更看得清楚,时年这轻飘飘的一刀仿佛凝结了月华,信手拈来之态让人觉得,纵然她面前的剑法迷乱,刀法霸道,她这一刀便如井中明月一般自成一方天地,丝毫不受外物影响。
而这至简的一刀中,又仿佛藏匿着不知道多少套刀招,只在光影零落中依稀得以窥见。
跋锋寒退得快,刀光追得更快。
这月色铺陈之下骤然迸溅出了两道血线,一道在跋锋寒的肩上,一道在傅君瑜的肩上。
伴随着这两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飞溅的血液落在地上,这“宇文成都”的衣衫和面皮也在此刻尽数被时年震碎,仿佛在这恶战之中,宇文成都为这两人的围攻之下重伤,在此地残留了些痕迹。
傅君瑜和跋锋寒还没来得及从肩头的剧痛中缓过来,极力控制住了手中的刀剑之势,已看到一个面容陌生宛若天人的青衣少女,从这宇文成都的壳子中钻出,纤细皓白的手握住了一击得手的飞刀。
一刀在手,更少了先前的桎梏,让人觉得避无可避。
跋锋寒的武道天赋甚至能让三大宗师之中的武尊毕玄派出门下弟子追杀,纵然是因为对方久未突破之下心境有缺,可这假以时日他未尝不会成为第二个毕玄便是这江湖中人给他最大的赞誉。